杨文秽的心脏给他哭得心肝脾肺都纠到一起了。
“小鬼,你哭什么呢?”
亮闪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杨汶寂抽了抽鼻子,抬头看向这个比自己高了一头的少年。
这小孩子还没有长开,年纪比自己大一点,但明显跟自己不是一个档次的。自己的身子偏弱,这个少年长得很好,没少胳膊没少腿的,一身子肉比自己还结实了两倍多,巴黎铁塔似的结实。一身细银甲,腰勒着一条狮蛮带,还佩着双刀,一看就是个威风凛凛的武将。
杨汶寂现在最烦就是什么武将啊文官的了,一见到他,用力向后退了退,想跟他拉开距离,无奈腿上太痛,一点不能动。
虽然他一身泥又一身水,脸上还被他自己擦得脏兮兮的,但杨汶寂这个靠脸吃遍天下的家伙一抬头就把自家堂哥电了个通透。微微上扬的眼角,眼皮像荷花花瓣似的微微地泛红,两个黑漆漆的眼珠刚被泪洗过,如黑珍珠一样,有着温润的光泽。
杨汶寂抬头盯着他看一阵,又自己低头想一阵,这样几次三番之后,还是小豆子占了上风。杨汶寂怯怯地、小小声地问:“你……你能找到大夫么?”
杨汶寂声音本来就软,这会儿才哭过,声音里就多了几分鼻音,听上去是在撒娇一般。
杨文秽暗叹一声妖孳,却又心甘情愿干脆利落地沦陷了:“有有有……我们的军医都是华佗级别的。你哪里不舒服?哪里碰着了?能不能走?要不要我抱你?”
杨汶寂被他问得有点窘:“我就是腿上疼。”
杨文秽忙去抱他,又被他挡住了。
杨汶寂急急解释:“不要……不要管我……先去救小豆子……”
“小豆子?”杨文秽四下里看了看,“他在哪里。”
杨汶寂小脸红红:“你抱我起来,我给你带路。”
杨文秽平时煅练的优势都出来了,杨汶寂在他的怀坐得很稳当,一块块小肌肉把杨汶寂保护得很好。
到了江边,小豆子还昏迷着,刀已经被松开了,背上横七竖八地插碰上好些箭。杨汶寂一看见他血染的肩头,眼眶又红了,小嘴扁扁又要哭。
杨文秽见那人一身的宫服,又受了重伤,只道是个从宫里逃出来的小太监。他上前仔细检查了下,发觉小豆子虽然中箭不少,却也没有太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很是危险。
“还好,还没死呢,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不要乱走,我先把他带回去,一会儿再来接你。”杨文秽很是不舍地把杨汶寂放在一块大石头上。
“嗯。我会乖乖的……”杨汶寂担心地看着小豆子,“你一定要救活他啊。一定啊!”
“嗯。等我回来。”杨文秽小心地背起小豆子,努力不去碰到他身上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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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宁烈在原地等了不久,见自家的小孩子背了个人出来,见那人受了重伤,忙让军医把那人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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