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挺之小弟,你是来的说客吗?什麽叫将就?娶老婆是一辈子的事,来!告诉我,你这里叫什麽?诚实点,别撒谎!」
西门庭默默地垂下视线,注视著聂拾儿拍打他胸口的手掌。
「你不用打得这麽用力,我知道这里叫心。」
「对,挺之,这里就叫心。没有经过我的心同意,我绝不会娶她当老婆,何况我还不想英年早逝,死因不明。对了,你呢?有没有意中人?」意思意思问一下。
「没有。」
「你放心,我又不会抢你的老婆!我这人啊,最讲义气,绝对不会从生死之交的老婆床上跳起来……你虽称不上十分俊俏,不过你这种型,在现下这种世道还算小小热门点。说吧说吧!」
他兴致勃勃,让西门庭很想提醒他,现在他是在逃亡,可不是在客栈闲话家常。
「我一切听我家大哥的话。除非他替我安排,否则我不打算谈论婚嫁。」西门庭坦白道。
「哇,这麽传统?」
西门庭微微抿笑,并没有答话。
「还是,你太不放在心上了?」聂拾儿自顾自地说,没有瞧见西门庭在听见这句话後,多看了他两眼。「这可不好,年纪轻轻就这麽爽朗,心头没有阴影的人,活在世上也挺无聊的。不过你可放心,以後我让你天天有阴影……糟,有人来了!」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聂拾儿立刻拉下他,双双躲在茅厕的门後。两人肩头相抵,聂拾儿不经意地觑了他的侧面一眼,随即又调回——
近看之下,这小子的脸真的细腻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啊……
西门庭像注意到他的视线,跟著转过脸来,两人鼻尖轻触,西门庭依旧抿笑,微往後退。
好凉好细的鼻头啊……聂拾儿暗讶。
「姑爷!姑爷,你在哪儿?」茅厕外有人嚷道:「要让小姐知道姑爷逃跑了,咱们一定完蛋!」
「……茅厕里有人呢,该不会姑爷躲在里头吧?」
「不不,是方才送信来的大哥内急,他借茅厕一用。」说话的是先前引路的小婢女。
聂拾儿用力拉了下西门庭的衣袖,後者轻咳了一声,大声说道:
「不好意思,是我,我肚子痛,所以……」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响屁一起。西门庭的话停住,视线缓缓对上聂拾儿。
聂拾儿对他竖起大拇指,做出口形:这样才像嘛!我很聪明,是不?
「……」
「好臭,咱们快去其它地方找吧!」外头的宫家仆人掩鼻分头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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