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拾儿拉紧腰带,回过身,道:
「你就数到两百只羊,就可以……」话忽地停下,瞪著西门庭穿著自己的衣物,心头不由得生起一股诡异的发毛感,好像自己被剥光一般。
西门庭笑道:
「怎麽啦?」
「没……我的品味高,你穿起来果然不赖!」聂拾儿取下耳环,将一头长发绑得跟他一般,眼角直觑著他的挺之小弟。
真怪,真怪啊……到底怪在哪儿呢……
「你记得,镇外五里,不见不散。」
西门庭点头。
「还有,人家问你什麽,你都当没见过我,别心虚啊。」
「我明白。只是……原来这就是易容术啊……」是神化了吧?
「喂,我听出你的失望。」聂拾儿咧嘴笑,很自信地说:「挺之,你知道易容术最重要的一点是什麽吗?」
「不知道。」
「模仿得唯妙唯肖固然重要,可是,我能变成你,靠的不是我的技术,而是人的心理,不然,你在镇外五里等,等不到我就表示我的易容很失败,呃……不要不见不散好了,你要回头救我啊!」
西门庭点头,唇抹笑。只觉此人与信中简直同一个模子出来,像个疯疯癫癫的大孩子。
他看著天空,默数著,等著差不多了,才推门而出,一到大门口,就有人喊道:
「姑爷!」
他回身,笑道:
「姐姐,我是代高大哥送信来的人啊。」
那小婢女目瞪口呆。「可你的衣服……」
「有什麽不对吗?我今儿个就穿这衣服来的啊。」
那小婢女面露迷惘,回忆午后他好像的确是穿著这色彩明亮的衣服,只是跟姑爷的好像啊……她蓦地瞪大眼。「难道刚才大摇大摆走出去的是姑爷?」
「怎麽,有人冒充我吗?」他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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