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说:“不对,我知道你是想大嫂了,可是你不能去,你身上有伤。”
我说:“男子汉大丈夫些须小伤怕甚么。”
螳螂说:“强敌环视,大哥虽说英雄,但江湖中有言道,好汉架不住群狼,叫小弟我怎能不担心。”
我说:“怕他奶奶的,虽千万人吾往矣。”
螳螂说:“东哥你要保重,替我多杀几个敌人,酒先温上,等着你回来对饮。”
他妈的,这小子别无长处,就是幽默,本来我怀着一份庄重严肃的心情,被他三句两句,把原来的意境全破坏掉了。
姜妮不想在我们面前失态,只好躲出去偷笑,我想象她是躲在垃圾桶的背后,或者是女厕所里,嘿嘿一番后一本正经地走回来。
可姜妮这次却不是空手而回,她单手推着一辆轮椅走进病房,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对我说:“上来,我推你出去走走。”
我正好站不太稳,一屁股坐上去说:“姜姐,你这是干嘛呢?”
螳螂说:“东哥你这都不知道,姜姐是想做你生活上的舵手。”
姜妮脸一红,轻声嗔道:“螳螂你别胡说八道。”跟着又小声对我说,“东子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害怕你闷出病来,推你去外面透透气。”
螳螂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我苦笑,心说到底是谁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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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的绿化搞得不错,但由于病人太多,花草树木貌似被传染了一丝病气,阳光里一切看来全都软垂垂的。姜妮边推车边安慰我说:“你要坚强点,事情总有转圈的余地。”
我想她是信口胡扯,看见轮椅就觉得一切都能转圈,这就像我的老师总喜欢拿粉笔来比喻生活的道理是一样的,生活就像一支粉笔,你在世界上留下轨迹越多,自己最终也会消耗殆尽,绝不能透支。姜妮违反常规,透支了眼泪,现在整个人已经背离了她的生活,找不到半丝两天前的忧郁气质,她确实是转圈了!可是宁萌呢,难道说她转圈的速度过快,沿切线方向被生活抛射了出去?
姜妮说:“女孩子若是不告而别,不是有重大危险就是有重大事宜要赶去处理。”
我说:“我知道,这一条不单适用于女孩子,还适用于全人类。”
姜妮顺手在路边摘了朵黄色的花,说:“很好,你思路清晰,并没有急坏脑子。”
那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花香味清淡,和姜妮如水的声音配合得恰到好处,它们在我脑袋上面流淌汇集,让我清晰的思路更加清晰,甚至汇聚成一个具体的观点,那就是,我和宁萌其实并不是很熟。
我悲哀地发现,除了自己知道她名叫宁萌,肚脐旁边有颗痣外,我真的对她一无所知,我不知道她的过去,不知道她的家庭,不知道她的经期,不知道她的爱好,不知道她的生日,甚至不知道她今年几岁。
那么我到底爱她什么呢?肉体?事实证明,我对做那种事情也不是怎么特别渴求,我甚至没有梦遗过。那么,糟糕,我到底是在乎她还是在乎我自己的第一次?我,到底爱不爱她?
姜妮敲敲我的脑袋:“你在想什么?”
我抬头看她漆黑的眼珠,里面深不可测,头一次用严肃的口气发问:“姜姐,什么是爱?”
姜妮心中对此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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