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方面不想校园里出现一片墓地,几个教授上前拉扯劝阻,使出浑身解数,唧唧歪歪,软语媚笑,状似调情。众###喉咙呕呕作声,承受能力有限,纷纷投降,虚心接受教授们的教育。我见机而进,拍着后门的车门喊:“大庆大庆,我看你来了。”
大庆陡然恢复正常语速,兴奋地说:“是京四郎吗?来和我决一死战吧!”
我眼泪夺眶而出,宁萌默默递给我一片纸巾,黯然说:“其实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的,你们宿舍的胜利大庆,足球队的宋斯文,我真是个扫把星。”
我说:“你胡说什么呀,你以为你谁啊,能影响世界改变地球公转周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宁萌深叹一口气说:“恩,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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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后,我才知道宁萌所说的命中注定并不是我意义上的命中注定,她不是说别人,而是在感慨她自己。
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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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中午精神病院的车子拉着大庆出学校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跟在后面狂奔,仿佛想从这空落落的残局里挽回些什么。
我追出两条街,走进一个偏僻的小巷子,然后挨了一闷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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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我闷棍的是宋斯文,这小子被学校劝退后,无颜回家,流落社会上跟一群混混搅在一起,宋斯文毕竟进过高校的门,学得了教授们拉扯本领的一成,拉帮结派如鱼得水,给混混们授以教义,统以纲领,每日里观摩观摩###,骚扰骚扰妇女,抢劫抢劫孤寡,勒索勒索小学生,敲敲背跳跳舞躲躲警察。宋斯文顶着一脑袋黄毛,俨然成了混混头目。
宋斯文不单痛恨我们这所学校,更痛恨的是我这位神脚先锋,在医院我已经在他心中布下嫉妒的火种,赛场上被我彻底勾引点燃。他常领着一帮人在附近转悠,学校领导车来车去,宋斯文不敢用肉躯对抗机械,十分郁闷,所以一看到我出现,他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释放点,酣畅淋漓地上来就是一铁棍。
铁棍打在我的腰眼,我顿时感觉喘不过气来,软倒在地。
一个混混说:“大哥,这人一看就是个穷蛋,搞他干什么?”
宋斯文见我睁着眼睛看清楚了他,刹那间害怕事情败露,动了杀人灭口的念头,惊慌地叫嚣:“打打,望死里打!”
众混混不愿惹上人命,纷纷后退一步,使宋斯文的领导地位更加突出。宋斯文握着棍子的手开始发抖,仿佛抓着个拆墙裂地的电镐。他的棍子离我的嘴巴不远,我担心被他一不小心震掉门牙,求饶说:“兄弟,我跟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我还帮你买过矿泉水捎过冰棍带过盒饭,有一次你口袋里掉出五毛钱要不是我及时通知你你可得白白蒙受损失,你不能打我,这不地道。”
众混混交头接耳,说:“真的假的?老大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宋斯文跟大嘴护士在一起时间长了,学会了嚎叫,所谓一嚎胜三理,他嚎道:“你放屁!你和宁萌那个事……我,我我饶不了你。”说完举起棍子。
一个混混说:“老大这叫举火撩天式。”
古代人家劫法场会大叫一声,“刀下留人。”流传到现代,迎合言简意赅的白话潮流,一直远远跟在我后面的宁萌赶上来把它说成了两个字,“不要!”
宋斯文愣住,铁棍子指天,保持自由女神的姿态,那棍子仿佛引雷针,给宋斯文浑身通上了电,他想用冷冷的语气,不料话语却被电熟,热乎乎地说:“原来是你啊。”
宁萌警惕地说:“宋斯文你想干什么?”
宋斯文手臂抬得酸软,支撑不住避雷针的重量,便撤下那棍子,姿势由自由女神变为驻刀而立的皇军大佐,死命把肚子里的气氛全部挖掘堆放到脸上,红着眼睛说:“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想教训教训这小子。”
宁萌说:“平常你东哥东哥地叫个不停,今天怎么换称呼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也明白你的委屈,可是阿文,你不能这么作践自己呀。”
宋斯文姿势再变,换成一副汉奸嘴脸,哭丧着说:“可……宁萌我喜欢你呀,宁萌,我从高一起就喜欢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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