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萌叹气说:“你要真喜欢我就把你的兄弟散了,喜欢谁就得希望谁幸福不是吗?你要是再动东子一根寒毛,我眼里就永远没你这个人了。”
众混混难得观赏情感片,嘘声大作,我躺在地上顿感内急,但不好意思在如此严肃地场合告假如厕,只得假装动弹不得继续躺着,憋着尿静观其变。
宋斯文抹抹泪说:“你眼里早就没有我了。”
宁萌伏下来趴在我身上说:“宋斯文,你要有种你就从我身上砸下去。”
宋斯文抬头望天,天上白云片片,头顶树影婆娑,宋斯文一棍打在身旁的树上,扑喇喇惊飞数只麻雀,一粒鸟屎落在宋斯文的眼皮上,宋斯文揩去鸟粪,叹气说:“你眼里虽然没有我,我眼里却还有你。”
插入裤腰寻到娇嫩的分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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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混混走后,我抱住宁萌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勇敢?他们要是不顾一切下毒手怎么办!那你可就惨了,以后决不许这样。”
宁萌说:“东子,那个时候我只是担心你,其他什么也没想到。”
我鼻子一酸,紧紧箍住她的身子。宁萌说:“要死的,想把我嵌到你里面去啊。”
我肚子里说不是你嵌到我里面应该是我嵌到你里面,这句玩笑话终于没能说出口,我不能破坏掉这个感动的气氛,我发现自己开始喜欢这种引人落泪的气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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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那段日子营养良好,又懒如冬虫,不勤于运动,腰部皮下脂肪堆积,臃肿赘肉颇多,所以宋斯文那一棍并没有伤到我的筋骨,可见懒惰有时也好处多多,甚至可以救人一命胜造七个大宝塔。
我和宁萌回到学校,回到第一次相遇的地点,我们在那片桃树林中深情款款,缅怀过去,展望未来,最后我诗兴大发地吟颂:“但愿我们来生变成这里的两颗桃树,相互缠绕,长成一根巨大的油条!”
宁萌欣喜我居然有此文学天赋,说:“可以啊,照这么下去你能写书了。”
我说:“是吗,要不我再来一首?”
宁萌说:“好了好了,等我把这句先记下来。”
我拍拍桃树说:“记下来不如刻下来。”
宁萌掩嘴偷笑说好啊,拔下头上一个发夹给我。那发夹铁头颇尖,用来雕刻正合适,我说:“先刻宁萌和东子奸夫淫妇到此一游吧。”
宁萌羞红脸说:“不刻是小狗。”
我答应一声,正待下笔,忽然发现那树皮上早就被涂得满满当当,刀刻笔写泼墨血书样样俱全,什么“天皇皇地皇皇我就爱看吴小英那个地方”,什么“卢茗到此一游掏出老二用辨证唯物主义的姿态撒尿为证”,什么“文玉你是太阳啊你是太阳啊呀你真的是太阳”,什么“韩双燕从我面前飞过我掏我掏我掏掏掏我什么都没掏到”,什么“你是海风我是岛你是杨梅疮我是狗皮膏药”……
连看几棵树,都无一例外地被当成最真实情感的抒发地,我抚摩着树皮由衷地感慨:这真是一片文学的丛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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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下午我们一直在树林里观摩,这片桃树林仿佛一个海量储存器,各式各样的信息令我深深着迷。我们时而大笑,时而会心,时而猥琐,时而伤感,时而陷入深深的思考。
让我思考是一行关于人生的组句,雕刻者说:都市是一片钢筋水泥森林,我们在这片森林里退化成铁石心肠的野兽,掠夺食物掠夺情感掠夺生命掠夺生活,真爱是森林上的海市蜃楼,真情是森林里的浮光掠影,连自己都以为是真的,但它原本就不存在,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们比野兽还野兽。
我们学校真是藏龙卧虎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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