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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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厅就跟一个穿衣柜似的,放了饭桌就放不下凳子,幸亏卧室还能容得下我打几个滚,这一点让我比较满意。

        在把钱交给房东后,我喜悦地跑到黑暗的阳台上向全世界呐喊:“我终于有房子了!”

        不料房东就住在隔壁,一直埋伏着偷听我有没有上当受骗的怨言,一听我喊出一句让他意料不到的混扰产权的话,措手不及,急忙从隔壁阳台升出脑袋,打击我的嚣张的气焰,说:“房子还是我的,租给你的!不是卖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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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领教了求职的艰难,体会出当年职业介绍所的同志一脸严肃,要我好好珍惜工作的诚恳,北城的工作比野生甲鱼还难找,我的求职简历好比是钓钩上那条发臭的蚯蚓,在北城转了两个多月,别说甲鱼,就连边皮小窜条也没钓上一尾。

        在求职的间隙,我偶尔也会打开大脑皮层的禁区,回想起“飞蛾”,想那么平实且有着别样温柔的女人,如果是拿来做老婆,大概也算不得太丢人。我一无所有,而她,单从那次的背包来看,起码还有手机、p3和笔记本电脑,再深入一点,说不定在北城还有一套房子。

        想着想着便离题越来越远,甚至到最后想不清楚这念头是从哪里开始的。

        自打我回到北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关于“飞蛾”的消息,别说“飞蛾”,就连图腾公司的往日同事,我也没有再联系过。我享受着我的寂寞生活,然而寂寞是有代价的,眼看着一季度的房租快要到期,手中的票子一张张抛弃我投入别人的钱包,我苦闷不已。

        我要是个女人,说不定早就两腿一分正式开张了。职业不分贵贱,存在就是道理,我经此磨难,总算是理解扫黄扫不尽,春风吹又生的真谛了。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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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一早出门,碰见遛鸟的房东,这鸟人手托鸟笼吹着口哨,见我背着包急匆匆下楼,问候我,说:“嘘班拉?”此人口哨改说话,一气呵成,决不拖泥带水,因此把上班说成嘘班,好像我的工作是撒尿。

        我不甘受辱,反驳说:“没有,我赶招聘呢。”

        房东惊讶:“你还没找到工作呀?”声音一大,吓得笼子里的鸟叽叽乱叫,慌忙抱住笼子说,“乖乖嘘嘘,乖乖嘘嘘。”

        那鸟拒绝被他把尿,叫个不停,房东恨不得给鸟下跪,说:“我的祖宗,嘘嘘。”

        我见此人一瞬间就嘘到祖宗,不忍再看下去,连忙告别说:“您老慢慢玩鸟,我先走了。”

        房东说:“我怎么听着你这话别扭。”

        我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那句话不像说他玩鸟,倒像在说他玩弄自己的性器,大大不敬,忙说:“岂止话别扭,我最近处处别扭。”

        房东马上发扬人道主义精神,说:“我朋友开了个酒吧,要不你先过去帮帮忙吧,那酒吧不错,还带着乐队呢……别叫别叫,嘘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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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什么带着乐队的事不以为然,乐队我也见过,当年我隔壁的宿舍就自组了一支乐队,炸药的名字,够爆炸的了,每天把饭盆脸盆扣到桌子上,用筷子衣架敲击,并辅之以拉力器啤酒罐作出各种层次的噪音,一副重金属的姿态,天天撕心裂肺地吼叫“我们是害虫”。

        这帮害虫害得大伙民不聊生,因此人人憎恨,提起乐队两个字就失眠。

        我在失眠和失业之间取舍徘徊,最终被房租所逼迫,还是去了那家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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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吧选址精明生财有道,位于一条满是发廊的深幽小巷,和不务正业的发廊一样,专做嫖客生意。

        诸发廊对身边这样一个新生事物举双腿欢迎,恨不得要和酒吧连锁经营。使得嫖客在酒吧喝得两眼布满眼屎数不清人民币的时候,再移架到她们发廊遛鸟。

        我去酒吧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那条街上每家发廊门口坐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仿佛那化妆品捂得她们透不过气,清冷的天穿着短裙,斜依在椅子上,双脚撇开散热。见我走来,一个个伸手相邀,摆出僵尸的p,语气平淡地说:“帅哥,进来,进来!”

        我看她们招手的角度,分不清是邀请我进发廊小门还是进她们两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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