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br/
黄昏时,正是炊烟四起。出于歉疚的我在村口的榕树下等着向菊花道歉。菊花背着猪草回来时,我从大树后绕出来吓了她一跳,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手都不知放哪好。
第一次,我看到情窦初开的少女无法遮掩的羞涩,她的脸红得像路边新鲜的草莓。心如鹿碰的我情不自禁拉住了她的手,把它们拽到胸前,任她拼命挣扎也不放手,直到一切安静下来,只听到柳叶飘落的声音。
也许这就是爱情,突如其来,没有理由,像一场莫名其妙的山雨。
菊花又像以前那样帮母亲干活,她很能干,一个人能用铁锹铲起约十多斤的谷子。那时我并不以为然,而现在想想便一阵心痛。米米的手纤细得仿佛端不起一锅牛肉汤。同样的女孩,却又如此巨大的反差。
老陈说。米米到了。
我撑起身子,米米已像一阵旋风卷了进来。“铛铛铛-铛。”她摆了个p,“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重新躺回沙发。
“头发呀!”她气恼地叫起来。
她的头发泛着红葡萄酒般的光泽,蓬松卷曲的长发随意绾在脑后。黑色高领紧身毛衣,外披件白色风衣,鞋尖得像威尼斯小船。她的妆容更大胆了,眼线描得像埃及艳后,还冲我抛来媚眼。
我皱眉道:“太夸张了吧?什么天气穿成这样?”
她捂着脸尖叫了一声,倒在沙发上。
“拜托你有点品味,阿道。香港现在是什么天气,你知不知道?”
老陈在一旁笑起来。
“别理他,米米,安道没去过香港,他不知道。”
我笑了,米米泄气的脸又明媚起来。她脱下高跟鞋,跳到沙发上,兴奋地说:“这次我算是把香港游了一大圈了,你看我买的这件衣服漂不漂亮?”
“下来,这是老陈的沙发。你站上去像什么样子?”
“漂不漂亮?”她声音高亢起来。
“漂亮!十元钱的衣服你都能穿出品味来。”
她光着脚跳下来,生气道:“十元钱,你以为这衣服多少钱?这是很高档的名牌。你以为是在油麻地选的便宜货?这件风衣是在尖沙咀买的。那里有很多名家设计的服饰,不过很贵。我在女人街买了些平常穿的衣服,”她自顾自地欣赏,“你知道吗?香港真是个好地方,吃穿玩真的让人够尽兴。”
我盯着她,数天不见,米米更艳丽了,还多了些雍容的贵气。我留意到她脖子上一串圆润的珍珠项链,珍珠粉色,晶莹璀璨,比起我从前见过的都要大要圆。米米摸着珍珠,爱不释手。
“知道吗?这就是以前上贡给宫廷的珍品南珠,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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