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的?你对自己怎么大方起来了?”我脸色微变。
米米有一秒的惊慌,很快转过头语气报怨:“我不买,你买?连个戒指都不舍得买给我。这次公司组织去香港旅游,我也赔上所有的积蓄了。”
她有点赌气地将衣服抛在我身上,转身去洗手间。屋子因为米米的到来,弥漫着一股淡淡柑橘的水果香味,老陈的鼻子在空气里耸动,他问:“谁吃了橙子?”
“那是r的香水味。”我笑笑。
“满身名牌,你养不养得起?”老陈摇摇头。
“我又不养一辈子。”我把衣服扔在沙发上。
老陈把头探出去张望,神秘兮兮地说:“你相信米米那小航空公司有这么大派,请她们到香港游两周?还住星级酒店出入高档场所?”
“哟嗬,老陈,你怎么也八卦起来了?”
“你那个米米啊,不简单。你不看紧点,追她的人多得可以开全国连锁店了。”
“呵呵,随缘吧!”
电话响了,老陈去接。我的笑容在他转身后收敛了,转念释然。像米米这样八面玲珑的女人自然会左右逢源,哪个男人为她买单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毕竟米米终究会成我生命里的过客。当然,别把绿帽子戴在我眼皮底下才是最重要的。
人是很奇怪的,如果早已预知了结局,便对过程不再敏锐。米米和我已不像以往那么亲密,她是个敏感的女人,善察细微之处。其实真正聪明的地方是她懂得适时放手,看来自从婕的事情发生后,她已开始寻找退路了。
聪明的米米,她是对的。这一生,我不会再向第二个女人求婚。
蜘蛛之寻(九)
又是九月,我要离开了。菊花来送我,她的头发绞得短短的,把绞下的辫子交给我,我哑然失笑,捏捏她的脸:“傻瓜,难道我带着女人的辫子去上学?”
她脸失色了,紧张地问:“你,你不要?”
我赶紧拍拍她的头说:“要,要。我去把它系在榕树的顶上,让它代表我留在这里。好吗?”
她犹疑地点点头。终于要离开这里了,终于实现了多年的奋斗目标。我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猴样攀到榕树上,将菊花的辫子绑在树叶繁茂的地方,再努力爬到更高处眺望远方。菊花在树下默默地望着我,眼泪像榕树叶上的露珠,晶莹透亮。我怔了一下,险些从树上摔下来。
“傻丫头,别哭,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我和她坐在废弃的风车塔顶。我指着远处的天空说:“看。”
菊花傻呼呼地问:“什么?”
“傻丫头,天空啊。”我有些气恼她的迟钝,揪了一下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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