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头,夜开花心里还是想着,这会要是之扬还能追上来,然后和自己一起回村子,也许自己心里会好受些。
第七章
风过去了,
水,平躺在水面。
生硬的河床,
额顶齐整流云跌落的碎言。
哪飘忽,
是经过三季思索尚未安定的苦涩。
回忆正遭受一步一步的解体,
村庄和房子的影子,蒲公英,
默默地飞离,
然后是雨。最后是那只停在空中,
一时无法放下的手
……
清明过去了,各家各户又开始洗刷冬天用过的衣裳和被单。洗刷过了,晒晾干了,该藏的藏起来,该收的收起来。遮坑又迎来一道女人和床单的风景,她们都在随风飘扬。
满满两篮子被单和衣裳,是一家子的冬衣和冬被。夜开花用一根小竹杆将两只篮子挑起,步子迈得不紧不慢,朝堰头走去。现在,夜开花习惯去堰头洗衣。
昨天刚下过一场雨,雨水和早间的雾水相互纠缠着,又将那些春草沾湿。
夜开花头发也是沾了湿。那些衣裳和被单在家已经被她用衣刷刷过一遍,洗刷的过程让夜开花出了汗。她除了是一位容易出汗的女子,而且那两篮子被单和衣裳也是需要花不少力气的。
夜开花边走边从裤袋里摸出手帕来擦额头和脖子上的汗珠。手帕还是那块手帕,也是她唯一拥有过的一块手帕。去年夏天,之扬送给她的。
擦完,夜开花没有再把手帕放回口袋,捏在手上,一直到堰头。
放下担子,夜开花弯腰先把手帕洗了一遍,然后又拿带水的手帕擦脸。擦完,又将手帕洗一遍,然后晾在身边石头上面,接着开始洗衣洗被单。
春天的遮坑,水满了,水越过堰头往下流。那水是美丽的,似乎还暗藏了几分性感,让人触摸着,心底里浮出几分躁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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