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房门,阿舍道:“公子一定奇怪为何齐公子会在我这里,其实我也不知道,齐公子是有人送来我这里的,就在清晨,送到了我的门口,不知道是何人所为,送来的时候,齐公子身上便带伤,但是已经被治疗过,身边还放着一份药方。”
她所说的与靳知默所言正好对上,假如这两方没有串通起来,那么应该都没有说谎了,只是不知道那神医为什么要救齐侠衣。
弓隐没有去想那神医与齐侠衣有什么关系,甚至也没有去想齐侠衣有可能认识那神医,他只是在看见齐侠衣的那一刻,便忽然觉得,自己的伤势治不治,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平安喜乐,前所未有。
好像胸口空旷的那一块被填满,在自己没有觉察的时候。
原来心情可以如此平和。
原来夜色可以如此温柔。
攻与不攻,在哪个世界,那又有什么关系?
既然齐侠衣安然无恙,且他的伤势需要调养,弓隐便在阿舍这里留下,已经没有空床,他便要了张椅子坐在齐侠衣的床边。
时间缓缓的淌过,夜色慢慢流逝,晨光渐渐亮起。
“弓兄,早啊。”轻快的声音将弓隐从小憩中唤醒,他睁开眼来,正对上齐侠衣的目光。
齐侠衣躺在床上,对弓隐欢快的眨了眨眼。
第八十四章我们的目标是,没有小攻!(四)
见齐侠衣醒来了,弓隐并未露出多少欢喜的神情,甚至身子也未动弹一下,只淡淡开口道:“伤势如何?”
齐侠衣老老实实的回答:“好了许多。”
“好好休息。”弓隐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叫住:“弓兄请稍等。”
他转过身去,看齐侠衣有些急切的支起身子,神情恳切的道:“你不问我是如何脱身的?”他的样子甚至有一点紧张。
看了一会齐侠衣,弓隐嘴角微微泛起一丝笑:“你愿意说的自然会说,不愿意说我也不强迫,我相信你。”
昔日齐侠衣信他,今日他信齐侠衣。
如此而已。
齐侠衣目中涌现温暖的感激之色,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日我被捉去时已经是重伤在身,靳知默还不及审问我,就说那神医要保我离开,他们将我装在马车上,送到城外半个时辰,我闻到一阵花香,便失去了意识。”
顿一下,他看着弓隐,弓隐回以注目,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齐侠衣抿了抿干燥的嘴唇,道:“我与那神医素未谋面,不知道他为何救我,不过我想到一个可能,也许那位神医前辈认识我的师父,不过他为何会将我送来此处,却是我不知晓的了。弓兄,我从未与你说过我的师承,并非我有意欺瞒,而是师父有令……”
虚掩的门被推开,阿大冷着一张脸,端着药碗站在门口,碗中热气腾腾的药汁乌黑如墨,光是闻者便晓得不易下咽。阿大走进来,冷笑道:“你师门很了得希奇么?当人人都要巴结你么?”
听他如此讽刺,齐侠衣也不恼怒,只微微一笑,静静的注视着阿大,这些天来他在此修养,阿大不知道哪里看他不顺眼,动辄出言讥讽,若非心胸宽广如齐侠衣,只怕早就和他翻脸无数次了。
齐侠衣不生气,阿大想和他吵架也吵不起来,只又冷冷的哼了一声,在床头的矮柜上放下药碗,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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