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这么一个路人片段,难为关止还记得。
凉风一送,蓝宁的脸忽而热辣,她挽住关止的手,讲:“就你记性好。”
关止揽住她的腰,讲:“可不是。”
他把她带到那个熟悉地块,矮矮挤挤的平房挂火红亚克力的招牌,暗戳戳地有点脏,像是旧时的记忆,在黑夜里若隐若现。
走到面前,才会恍然,已经变作好多。蓝宁不再细辨,跟着关止走进去,三层的楼面只有一楼开放,里头仅三两人,也是吃得仅剩收盘之势了。
她顾上一顾,怕是时候不便,略显迟疑,关止已是对着内堂忙碌的堂倌道:“现在还有的濑尿虾吗?”
正伏在简陋账台算账的老板娘抬头,并不拒客,且还声音热情,却说:“十一点打烊,你们只有半小时。”
关止抬眼看蓝宁一眼,等她意思。
里头窄窄小小,白塌塌脏兮兮的墙和油腻腻的地板,桌椅却又摆得异常整洁。
分明还是旧时样,原来此间轮换的主人也未曾为此间多做换颜。
不变的事务忽使得蓝宁心生退意,嘀咕:“这么短,吃的不舒服。”
关止捉住她的手,令她就势坐下。
蓝宁怨恨瞪他,关止只是懒散地讲:“买回家吃完了还要收拾,多麻烦?”
那便就此将就。
老板娘很快着伙计上了两斤濑尿虾,将陈醋倒入小碗碟里,再搁两只吐壳的钢盆,如此简单,便是全部。
关止伸长了腿,讲:“人生就该如此简单。”
蓝宁正戴手套,像被此话刺了一下,却还若无其事暗中损他一损:“这句话不错,你可以写到文章里骗师奶的感叹。”
关止向来不会在她的面前太过谦虚,讲:“做师奶杀手也是要有含金量的,君不见欧阳震华林保怡在b耗费几多青春?”
世上还有谁能比的过关止先生的奇思诡辩?蓝宁不能,她闭嘴吃虾。
濑尿虾本来就很难去壳,此地此物,让两人只能据案大嚼,都吃得非常没有行止。室内人也少,他们更加无所谓,干脆就吃了一个痛快。
蘸料陈醋异常香浓,蓝宁又叫来一碟,还问伙计:“是什么牌子的?”
伙计随口回答,关止笑道:“得,给调料做广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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