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宁不禁笑出来,说:‘我一定把话吹到我们罗总耳朵里。”
挂上电话,蓝宁简直是一块石头落了地,没有想到梅绍望是这么积极。她知道自然是有人做好了功夫的,蓝宁打电话给关止。
“你在哪儿呢?”
关止答:“在‘美达’看他们的生产线,可真不错。”
蓝宁问:“你给老梅打了电话,”
关止答:“是啊,他现在静观风投的海洋浮沉,不敢随便行动。但是除了金融投资,仍有很好的和外资实业合作机会对吧?他又这么爱财,看到机会有钱不赚就不是老梅了。至于怎么才能赚到,事先让他死点脑细胞是应该的。”
蓝宁唤他:“关止。”
关止说:“跟罗大年说,不用太感谢我,如果真要谢谢我,用你们‘时间维度’的股份来换吧!”
蓝宁笑出来,娇囔:“关止!”
也许有无限春风,关止听得心头很暖,但是没说俏皮话来调侃,且把这暖意保留心头。
他知道这次蓝宁为爷爷的葬礼承担了家中最大的责任,在她遇到难题的时候,他习惯为她做一些举手之劳。其实蓝宁一直知道,也不是不懂得回报,点点滴滴在她的心中,终于汇聚起来。
关止想要抚额,这一天他等待的也不是很久。
或许,他早就知道按照蓝宁的性格,不会让他等待太久。
又或许,这真的是一个新的开始。
但是任何新的开始,都必得经过一个惨痛的终点。
关山的追悼会准时开始。
在开始前的个小时,蓝宁将关家买的白色鲜花布置在灵堂里,白簇簇地拥在门外头,而礼堂里头,两侧摆着展板,回顾逝者的一生。
蓝宁原本就是想用展板代替了他人致礼的花圈的位置,不至于让灵堂太过寒酸。但展板一摆,数十帧照片记录下的历史时刻,一起把关山惊心动魄的一生展现到人前。
蓝宁发现,这位老人的一生,根本无需挽联,无需花圈,他本身就光明磊落硬净。
邵雪瓯一到灵堂内,往展板上一望,眼泪便忍不住了,她一哭,王凤和三奶奶一起哭了起来。庄惠带着关都站在长辈们身后,一直低着头。蓝宁发现,庄惠把那枚翡翠戒指戴在了右手的无名指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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