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未完成任务的女侠手持菜刀退却了。
世界又恢复了的死亡。
我静想着菜刀撤退的道路,忽然意识到我又错了。滴着热血的菜刀还在尽情飞舞着。不可避免的热血温润了我的手,像是我的热泪湿润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我用力捂着风琳的伤口,捋着她疯狂的乱发,然后莫明其妙的让泪湿润了整个世界。世界在沉默着舞动着,我不知道快乐还是痛苦。
男人流泪是男人的可悲,女人流泪是女人的可爱。在生活的缝隙里艰难的寻求活的空间,我们都是一个失败者。
“风琳,何必呢?”她的手已不再滴血,幸好她没有痛下决心。
如果说这就是众多善男信女所信仰的爱情,我只有敬畏而又敬仰了。
“你这是何苦?”
“操你妈!”
“好好的,这是干什么?”
“狗娘养的!”
在所谓爱情的房子里,在所说的爱情的双人床上,我的心逐渐荒芜。在失却了信心之后,又把失望丢失了,所以无奈像是无边的网,网住了我能看到,听到,闻到,触摸到,感觉到,以至梦想到的全部。
知冷(5)
我们又联袂上了荒凉的双人床,同样的苦瓜脸朝天。遥远的天际涌动着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睡着。我可怜的肉体,它跟随我这么多年,没有让它真正快乐几天,却让它承受了太多的创伤。这么晚了它还陪我经历喧哗与骚动。为了让它快乐点,我决定放弃我仅有的一点自尊。轻轻抓住风琳的手,她没有回避,也没有回应,又是冗长的等待。在我行将失去所有的感觉时,我听到了来自地狱的声音,低沉而又坚决。
“我要……”
我像是看到了朝我飞来的巡航导弹,清醒的难以自持。又一种别开生面的苦难来临了。
男人虽然长时间的以女人为生命,但并非能满足女人的不时之需。男人不像是水龙头,想拧的时候就有水。它只有在水龙头想有水的时候才会有水。但女人不能不理解。在平时,我们想做饭,一拧水龙头没水,轻则咒骂,重则拿水龙头出气,所以此时的女人大为光火合乎情理。“我要!”,像是要我的命?
我担心我不能如期而硬,特别是在已经点燃炸弹引信后。我的意识全都集中在那东西的感应上,它却像是冬眠的蛇悠闲的等待春天。这符合“床下矛盾床上解决”的基本夫妻原理。我也对它寄予厚望,希望它能是个能干的和平大使。但我一直还想着风琳刚才恐怖的样子,挥之不去。她分明是张开了巨大的黑洞,像是要了我的命。风琳在短暂的矜持之后,悄悄的围了上来,像是贪婪的乌云覆盖了阳光。如果我还不能如期而竖的话会生不如死。女人总是以为男人浪得不可救药,见了女人就恨不得马上上床,而实际上男人有时也挑剔的恨人。在我和风琳抗争的几年时间里,虽然还能应付,但早已是捉襟见肘。我自己明白,很多时候它都是在敷衍,硬度大不如从前,而且有时它也很会偷赖,摆出一副随时完事撤离的姿态。所以和风琳的许多床上戏都搀杂了太多的责任与无奈。每当风琳不顾一切的嗷嗷叫唤时,我才长舒一口气,让自己吐个精光。
风琳恐怖的伸出手,没有阻碍的抵达大腿附近。这手太熟悉了,我一直把它当作是别人的手,满眼都是我才认识的女人,遥远的,遥远的,我像是看到了几点火光,愈来愈近,那玩意有了几丝活气,但距离使用还差的远。我也要伸手去抚慰它,就在不小心碰到另一只手时,听到一声巨响,脸似火烧,浑身热血潮涌。风琳的耳光越来越有劲道。然后是人坠地的声音,那人不是我,是她自己奋力坠地的,再后,世界就没有了动静……
夜还在燃烧。
我放松的闭上双眼。在风琳面前我早已不是男人,而她也不是女人,更像是路见不平的侠女。我全然轻飘飘的,没有任何欲念。
我倾听着太阳破除黑夜之冰的遥远……
(五)柔软与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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