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宝富刚想反击,大哥大响了,叶宝富赶紧拿起来接听。谭翠花说:“不是听不到吗?怎么才响了一声你就接了。”
叶宝富只顾听电话,谭翠花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在意。叶宝富接完电话,一下木桩一般立在那儿半天不说话。谭翠花见丈夫表情呆滞,情绪反常,同样也愣了神儿,忙问:“宝富,宝富,谁来的电话?怎么,你怎么了?”
叶宝富突然滚下一颗热泪,沉痛地哽咽地说:“死了,死了……”说罢冲出病房。
谭翠花一惊,连忙边追边问:“怎么,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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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天命毋求第二十章飘逝红纱巾(下)
第二十章飘逝红纱巾(下)
作者:赵培龙
雪幕中,叶宝富消失得无影无踪。
谭翠花慌了,以为自己爸爸出了什么问题,赶紧收拾一番,交待儿子两句,匆忙赶回家中。回家一看,家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叶宝富没有回来,车子同样不在家,听董妈讲好像去了东亭。于是,她赶紧打叶宝富的大哥大,这回一打就通了,问其究竟,只听到叶宝富冷冷答了一句:“香儿死了。”
谭翠花一听,心中咯噔一下:“天啦,原来我和儿子在他心目中到底不如香儿。”想到这些,谭翠花的心凉了半截,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眼泪籁籁而下。
一阵伤心之后,谭翠花终于平静下来。她觉得,现在的问题不是谁重要谁次要的问题,而是必须把叶宝富赶紧追回来,人家老婆死了,你叶宝富去凑什么乱,这些是是非非一旦传开,非但不能帮助人家,反会坏了自己和人家的名声,特别是香儿的名声。不行,这绝对不行。于是,谭翠花让赵月皓开上机帆船,先到医院接上儿子,然后直奔县人民医院。
朔风凛冽,雪花飞舞。舱外寒风刺骨,舱内犹如冰窖。谭翠花紧紧搂着发烧的儿子,泪水一串一串往下跌落。想想这些年来因香儿自己受到的冷落和与丈夫的啮唔,心中感到十分委屈。
赵月香在与病魔作了最后的抗争后。终于离开了她十分眷恋的世界和亲人。她知道,她在人世的最后时光是叶宝富给的,因此,她在临终之前向董晓山提出了请求:一是想见一下叶宝富,道一声谢。二是借的钱今后一定要想办法还上。三是有样东西还给叶宝富,就是那方保存了多年的红纱巾。
董晓山含着泪说:“香儿是半个小时前走的,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她始终攥着这条红纱巾,一个劲地流泪,想表达什么,就是说不出话来。烦躁一阵后,就静静地睡着了。过了一会儿,大家似乎听到她喊了谁一声,接着又好像睡着了,可原先在手上攥着的那条红纱巾飘落在了地上,我捡起来放到她的手上,可是,她再也没有接住,我知道,她走了,带着一腔抱怨走了……其实,我知道,香儿心里一直装着你,她虽然嫁给了我,真正思念的人是你,多少天来,她总是看着这条纱巾发呆,有时不住地流泪,我知道,这条纱巾饱含深意,及至后来我猜到,这条纱巾一定是你送的,我不怨她也不怨你,只怨自己无能,不能给她幸福,给她健康,给她治病……”董晓山泣不成声。
叶宝富拿着那条保管完好的纱巾,看着安然睡去的赵月香,视线模糊了,他不能哭不能喊不能表达什么,只能默默地站着想着,一任内心血泪横流。他透过血红色的纱巾,仿佛看到了那个面颊红润情态羞涩两眼水汪的少女正在其中看着他唤着他,在向她诉说着自己的辛酸委屈和不幸。他实在忍不住了,串串泪珠叭叭落地。
香儿走了,走得那么不甘,那么痛苦,那么情丝绵绵,那么苦那么累!对不起,香儿,都说金钱买不了生命,如果你有足够的钱,起码能多活一些时日。钱啦,钱啦,钱啦!假如钱能换来生命该有多好!然而,我叶宝富手上明明有钱,可为什么不去试试?我叶宝富是个忘恩负义的守财奴!是个一文不值的癞蛤蟆狗屎堆!
要不是谭翠花抱着儿子闯进医院大闹一场,自己也不会离家出走,也不会认识田茜兰,更不会干出那些对不起翠花对不起儿子的荒唐事情……
一阵敲门声将叶宝富从记忆深处猛然惊醒,一屋烟雾将过去和现实混为一体,深深回忆的是死亡,现实面对的仍是死亡。死亡,死亡,无休无止的死亡,一个“死”字怎么就死死缠着不放呢?叶宝富绝望至极。走进烟雾的仍然是北航的那位处长和两名工作人员。他们坐下后,照例是先安慰两句,接着直奔主题。他们说,根据上次的关照,他们已将钻戒和纱巾都按照要求,系在了死者的手指和手臂上了,准备明天集体举行告别仪式然后统一火化,下午集体到出事海滩举行亡灵祭祀,之前可以领取赔偿金和其它费用。见叶宝富久不吭声,其中一位工作人员拿出一张协议,惴惴地递到叶宝富面前,递上笔让其签字。看到表格上的名字,叶宝富浑身颤栗,他的心智乱了,他不敢拿笔,他也拿不动笔。最后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叶宝富才将自己的名字歪歪斜斜地涂了上去。他流泪了,一串一串,打湿了表格,打湿了地面。
熟悉的场所,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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