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聿森已经知道闻修家里的复杂局面,当时是有些诧异的。他一直以为像闻修这样在学院内表现突出的学生,应该有充分享受到父慈母爱,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贵族气息是无法骗人的。
闻修会鉴赏干邑,懂得做土耳其咖啡,除了篮球之外也会打一手好网球,最喜欢看闻修侧坐在餐桌旁的高背椅上,一边看体坛杂志一边喝咖啡的样子。他端杯子的动作稳健而优雅,一脸闲适地交迭着长腿,干净的脚趾勾着严聿森的席面拖鞋,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好像他才是这幢房子的主人。
这一切都被严聿森细致地收入眼底,今天又是星期天,明早,闻修会赶回学校,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舍,就好像之后五天的等待有点磨人似的。
严聿森最近也时常检讨自己,偶尔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慢慢有些疏远那些红粉知己,这不是好现象。
在厨房的流理台前榨了一壶西瓜汁,随意倒了一杯喝,然后走出来绕到闻修旁边骚扰他,“跟我上楼,我有东西给你看。”
“什么这么神秘?”
“来看了就知道。”
闻修无奈,合上手头的杂志,被对方牵着手拉上楼梯,他已经适应了同这个男人之间的亲密举止,掌心的温度是这样真实,真实到令他不愿意轻易放手。
对这样的转折有点慌张,但他从来不愿表现出来,他希望自己怀着一颗平常心对待这段突如其来的情缘,也许是孽缘,这是闻修首次做一件该说是违背大众意志的事。
当他们来到熟悉的卧室,严聿森一路带领他到陈列架的旁边,接着,如期看到闻修一脸惊异的神情。
“这是原产于德国萨地那的科西嘉燕尾蝶,旁边那只来自印度尼西亚,可我不知道它的名字怎么念,这些蝴蝶已列入濒危物种,被禁止再出口。”严聿森颇有些小心翼翼地介绍。
“那你怎么得到它们的?非法贸易?”闻修挑了挑眉问道。
“呃……是朋友转让的。”
“送我的?”
“嗯。”
“谢了。”闻修将存放蝴蝶的有机玻璃盒捧起来,左右欣赏,“你怎么知道我收集蝴蝶标本?”
“你跟我说过的。”
“是么?”闻修扯了扯嘴角,原来自己说的不少,“我都忘了。”
“看来你的记性不好。”严聿森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说,但他忽然就有点生气,虽然只是一点点。
闻修不以为然,放下盒子直起身,走到音响架子旁坐下,“你为什么不唱歌了?”
“嗯?”严聿森还没有反应过来,没有想到闻修会一下子问到私人问题。
“你唱过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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