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请看电影的嘛。”他一点也不惭愧。
“知道了!”我粗声粗气地应付,“没事就这样,我挂了。”
“等一下。”他很镇定。顿了顿,蓦然放低嗓门,忽地一笑,款款问道,“徐欢欢,有人送过你花吗?”
我登时安静了。瞬间脑袋里警钟大作。早就知道,不应该玩火,玩火自焚。
假如那个楚襄真捧花去电影院,众目睽睽之下,场面可有的看了。我确实没准备做他的女朋友,所以感激放心里就是,何必招惹他呢?捏着手机悔得肠子发青,但内心深处又察觉到一些说不清的滋味,像飘忽的期待,又像模糊的抗拒,总之,很奇怪。
“喂,徐欢欢?”他叫唤。
“楚襄你想干嘛。”我换上硬口气,外强中干地质问。
“不要多疑么——你还记得吧,摄影师,王小明,他送了我几包花籽,风铃花和矢车菊,很快到春播时间了,你家有没有盆子,送给你种。开起花来很好看的。”
没料到原来这样,我悄悄松口气。
“不会种。”
“很简单很初级的,你阳台正好没花,养几盆不错。反正比玩网上农场好。”他笑呵呵地说,“喜欢现在给你拿过去啊。”
“现在?”
“今天阳光好嘛,我正巧要去趟书店,下午就没空了,公司开创意会。”
“嗯……”打算婉拒的半句话还在脑子里盘旋,已经听他豪情壮志地下结论:“那行,我大概半小时后到,准备盆子啊。”
一阵忙音。
这个风风火火的小疯子!
我张了张阳台,那有三个大瓦盆,其中两盆种仙人球,是房东留下的,长势良好,每年都开大白花;自己则种了一盆葱,绿油油的,有时候来不及买,就剪几段炒炒菜,挺好呀,难道把它们拔掉吗?
我才不准备花盆,看他怎么办。
没多久,有人咚咚敲门,楚襄兴冲冲地到了。
见我开门,他拎着个环保袋,笑容满面钻了进来。
“徐欢欢!”
昨天晚上太匆忙,没仔细看,现在忽然发现,他的头发越蓄越长,有扎小辫子的趋势,更像个玩艺术的了。不喜欢男人搞这一套,我心里不以为然。反正跟他总有代沟。
我泡杯热果珍,他坐在小布沙发里,不客气地接过杯子,一边喝,一边探头探脑张望:“你家不错。”
“租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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