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他笑眯眯。
“你的花……”我赶紧言归正传,瞟他的环保袋。
他把果珍一放,提起口袋,兴致勃勃将手一挥,招呼我去阳台,很有活力的样子。我伸长脖子凑过去,见他已经蹲在地上拉环保袋搭扣,慢悠悠地从里面掏出十几片干泥巴,排成一溜,还有个褐色格子塑料盒,嘴很长腰很细的漂亮洒水壶,相当齐全。
这么隆重,太出乎意料了,我睁大眼睛。
“你现在种花吗?”
“是呀。”
“家里没花盆。”我嘀咕。
“就知道你没花盆。”他蹲着不动,却转过头朝我晃晃干泥,很愉快也很狡猾地说,“先用育苗块,就是浇水会发胖的压缩泥。那里剥削来的。”
“很懂种花?”
“还好,活一半死一半吧。”
我失笑。
一一摆好物件,估计理了理思路,他又从衣兜里摸出三个很小的牛皮纸包,是花种子。然后神气活现地指挥道:“徐欢欢,给我接半脸盆水。”
我忙去打水。
早春上午淡淡的阳光铺进简陋的阳台,我弯腰屈膝,把两只手撑在膝盖,从他背后,肩膀的上方看他干活。下巴尖几乎嗑到他的后脑勺,他的头发又黑又干净,洗发露微甘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溜进我的鼻子。
无缘无故我屏住了呼吸。
楚襄把扁扁的育苗块摆在水中,几分钟后,发成一大坨。
他很细心,把粒粒种子轻轻嵌进育苗块的小孔,洒上碎泥土。又将十二只孕育着花籽的育苗块逐个儿摆到格子育苗盒中。
“这样就会发芽吗?”我忍不住问道。
“会啊。”他转头看我,眉开眼笑,“时间稍微早了几天,可气象局说最近不下雨。全球变暖了嘛,不下雨的话眨眼就热了。注意多晒太阳,长出苗之后,再移植到大花盆里去。”
“那岂不是总共十二盆花!”我有些吃惊。
“对啊,阳台变成小花园了嘛,以后你可以呆在阳台里看看花,做做早操什么的。移植的时候有麻烦,尽管找我。”他拍着手掌的灰,认真地说。
“哦……”
他拎起洒水壶稍微淋了点水,掩起盖子,把育苗盒放在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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