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囫囵抹把脸,不吱声。
“对了。”他骤然停顿,转头问我,“吃饭了吗?”
“没事,不吃了。”
老陈又点燃一根烟,默默地抽着。过了会儿,说:“饭总要吃的。”
这时房间虚掩的门被推开,一位不认识的长辈探进来,原本准备和老陈说话,猛地看见我,微张嘴,愣了愣。
“舅妈。”老陈介绍,“这是小明的朋友,来帮忙的。”
话没讲完,舅妈已经连续点头,用力抓住我手,嘴里用点头的频率使劲说“谢谢,谢谢”。
“舅妈,节哀。”我脑子很空地说了句套话。
老陈和舅妈开始谈殡仪馆、公墓、道场的事,我不想听下去,只好打断他们,问道:“对了,伊丽莎白在隔壁房间吗?”
“谁?”
“小明的助手,那个女的。”
“在隔壁睡觉吧。”老陈仿佛习惯成自然,硬冲我笑笑,“她也两天没吃饭了,哭得那叫一个惨,眼看就瘦了一整圈。楚襄,她是小明的女朋友?”
“……嗯。”我想了想,点点头。
“要不先去吃饭吧。”老陈的思维又回转过来,“走走走,吃饭。”挥挥手,打开房间门,又敲开隔壁房间。
那房里挤着四人,或站或坐,个个神情沉重;有张床被子鼓鼓的,显然蒙头裹着人,可能是伊丽莎白。
手插兜里,我站在空荡荡的宾馆走廊,悄悄望了一眼。
百般滋味,感到无所适从。
的遗体运回本市的当天,就送进殡仪馆举行追悼会。
告别厅不算大,门口挂一幅挽联,字迹草草,悬满纸花,匾额却是个电子显示牌,一行红字来回滚动:王小明同志告别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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