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一套他生前从来不穿的黑色西装,已经化好妆,掩掉头面的些许伤痕,黄白菊簇拥中,安详地躺在玻璃棺里。
主持人拿张作业簿撕下来的练习纸,严肃沉痛地念悼词。
“王小明同志,生前是一位成功的摄影家……”
哀乐齐奏,啜泣声起。
忽然家属群中有个老年妇女支持不住,瘫倒在地:“飞来横祸啊——小明是我看大的啊——小时候多皮——生病都是我带去医院的啊——”
“小明,小明——”
哭号触发了情绪,越来越多人开始放声大哭。伊丽莎白登时滚在玻璃棺旁边嚎叫。
“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周围还镇定的亲属赶紧围上去,分工合作,劝的劝,拉的拉,乱成一团。主持人见势不对,悼词也不念了,指挥大家把人扶出,好按时进行下一项步骤。
我低头,默默往告别厅外走。
跨出那个门槛才发现,原来宋敬学和陈小安也在,两人站在外围,胸前各自别朵小白纸花。陈小安的眼泪正簌簌往下淌。
宋敬学拍拍我的背。
“嗨,bp;“的家人给电子邮件里每个地址都发了封讣告,以前给我们拍婚纱照,估计地址没删,我收到信就和小安过来送一程。”
“哦……”
宋敬学又拍拍我的背。
“活人为大,多劝劝阿姨。”他说。
我点点头。
“楚襄,追悼会还没结束,你去哪儿?”陈小安擦着眼泪问。
“出去走走。”
“你别太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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