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还记得?你们做的是第几套广播操?”
“第八套。”我印象深刻,模仿广播操背景音乐里的男声,说,“‘现在开始做,第八套广播体操,原地踏步——走。’”
“来。”他很吃惊,“练给我看看,让我学学。”
“看好了!”
我很骄傲,往前面卵石地上一站,摇头摆尾就做起来了,嘴里按着节奏喊“伸展运动,预备起,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想当年上中学的时候,我代表学校参加市运动会广播操比赛,还拿过奖呢。
楚襄歪头,笑眯眯地看。
我一边喊号子,一边做得一丝不苟,两分钟后才蓦然醒悟,觉得傻透了。赶紧收手,闹别扭:“不做了。”
“嗨,别不做啊!我正学着呢!这套操高中的时候我也练过,你动作一摆我就想起学校那个大喇叭。”
我“扑哧”一笑:“你才是大喇叭。”
“欢欢你会做广播操,我会打太极拳,以前没说,其实我是个武林高手。”
“太极拳?”
他严肃地蹲了个马步,缓缓提起手,左边捞一下,右边捞一下:“看到了吧,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行云流水,刚柔并济……”
我乐得不行:“这是什么流派啊?”
“武当太极拳,绝对正宗,就是那个张三丰传下来的,是秘技。以前去武当山玩,遇到一个梳发髻的老道士,见我根骨好,非要把功夫传给我,不要都不行。”
他嘴里胡说,两只手抡过来抡过去,抬起脚挪前步踏后步,耍得千姿百态,一本正经唱招式:“揽雀尾——搂膝拗步——白鹤亮翅!”
我捧腹大笑。
好几个晨练的阿姨聚上来,笑吟吟围观我们。
忽然一个阿姨十分慈祥地表扬:“小伙子五禽戏打得不错。”另一个接上:“开不开班带徒弟啊?”第三个冷不丁:“这小伙子相貌真好。”
我差点吐血,揪起武林高手的袖子,把他拖出去了。
楚襄超级郁闷,摸着小卷发嘀嘀咕咕:“靠!有没有眼神,什么五禽戏啊,这么大年纪连太极拳都不认识,压根不算中国人。”
“行了,能认成五禽戏就不错了。”
“嗨,你怎么帮外人啊,我师父是正宗武当山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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