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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忆凌把苍阳赶出了浴室,脱掉了衬衣,赫然发现自己右边身体前胸后背上密密麻麻全是这些线状伤痕和透明小水泡。她穿上衣服面如死灰地打开浴室的门,看见苍阳倚在门框上,表情很是严肃:“你该去看医生了。”
、章十四是福是祸躲不过(1)
发烧可以不打针吃药,但这皮肤病可大可小,祈忆凌也不敢怠慢,当天下午上完课立马去看了校医。
离开公寓楼前,祈忆凌还拖着病体爬上了六楼,在原墨翎一脸的惊诧中直扑阳台,与追枫生离死别了一番。原墨翎见祈忆凌脸色不对,问她是不是出了问题。祈忆凌特地竖起了领子就是不想让公主殿下发现自己的不妥,借口说自己昨晚有点低烧,可能现在还没全退,下午得去校医室一趟。这句话倒有七八成的真,祈忆凌开口说完自己也信了,反正也顺便把下午的行程交代了,她最后还是决定不把实情告诉原墨翎。如果自己一个不小心得了什么红斑狼疮之类的恶性皮肤病,也等医生的宣判书下来再说吧。
祈忆凌就带着这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心情进了校医室。印象中唯一一次进校医室的记忆远在初中时期。当时刚做完午间操,祈忆凌一如既往地沿既定路线回教室,在楼梯转角处却不知道为什么撞到了电源调配箱的角落,也没怎么觉得疼,但一摸撞到的地方显然被血染湿了。
大的医务处是一栋两层的红砖楼,算起来也有七八个科室,祈忆凌在一楼挂好了号,按墙上的标识走到了二楼尽头的皮肤科。值班的是个中年女人,排队的有三四个人,祈忆凌等得心焦,连肩背上难以名状的痛感也来凑热闹,在微微倾斜的阳光里变得火烧火燎般难以忍受。好容易觉得排在自己前面的人都进去过又出来了,却一直没听到叫自己的名字或号码。祈忆凌好奇地从走廊走回来观察了一会儿,看到显然是刚挂好号的人进了诊室,出来时手上少了黄色牛皮纸封面的大专用病历本,才恍然大悟地把自己的小本本也放到了一叠本子的最下方。
好不容易轮到自己,祈忆凌带着就义的表情和心态走了进去,把薄外套脱下来,露出里面松垮垮的工字背心。谁知道,校医只略略看了两眼便示意她把外套穿回去,之后跟苍阳上身似的,问了些类似于“痛吗?不痒吧?”“最近是不是过度疲劳?”“痛几天了?”的问题,得到答复后,便唰唰地在诊单和病历本的第一页上各写了几行字,随即把诊单撕下来连同小黄本递给了祈忆凌。
“医生,我得的是什么病?”见校医的态度轻描淡写的,祈忆凌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一半,一边接过诊单一边问。
“带状疱疹。”
得到这个答复的同时,祈忆凌也看清了诊单上的字。校医的字颇有风骨,但还没到潦草难辨的程度。这四个字看上去还挺触目惊心的,但校医貌似很赶时间,当然不会跟祈忆凌探讨病症的机理和来历,只是嘱咐她这段时间要饮食清淡和注意不要太劳累,就叫了下一个号。
祈忆凌到取药处排队,递诊单刷卡取了药。药有四种,一瓶棕色的氯化银溶液,另有三个小纸袋,药是按颗给的,纸袋上写着用量和次数。
祈忆凌不放心,回到宿舍立马上网查资料,得知那两种药一种是止痛药,一种是抗病毒药,溶液是专用于渗液部位的,给的维b则纯属锦上添花,没什么实际用途。从百科上查到的资料显示,医生开的药都是带状疱疹的常规用药,而且自己的病情也不算重,如果好好护理的话一个半个月差不多能恢复了。
说是不严重,但前胸后背这么触目惊心的,祈忆凌也只好严阵以待。内服药好说,但外涂的就不好办了。前胸、上臂和右肩的部分祈忆凌能自行解决,但背部无论如何是够不着的。饭点也过了,室友和隔壁的同学上课的上课自习的自习逛街的逛街,居然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祈忆凌怕夜长梦多,鬼使神差地回了公寓楼,敲开了202室的门。
“去看医生了?”苍阳把她让进门,关切地问。
“你还说!”祈忆凌没好气地进了门,把自己摔进沙发里。这一下摔得太顺遂,差点没把她的右半身震麻了。祈忆凌扶着右臂嘶嘶吸着凉气规规矩矩坐好,瞥见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本砖头厚的英文书,刚好翻到生殖解剖图,脸一阵发麻,别开了头。
“医生怎么说?”苍阳坐到她身旁的单人沙发上,往她倾侧着身子。
“你还装!”祈忆凌想到校医跟他如出一辙的问话就来气,看情形他早就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也不早点说清楚,表情那么严肃,差点把自己魂都吓回冥王星了。祈忆凌这么想着,忽然又寻思:魂吓回冥王星倒好了,阔别母星多年,也不知道在妖那孖星人蹂躏过后,它是否已经恢复了元气。
见祈忆凌一直不说正题,脸色变得阴晴不定的,苍阳坐不住了,开口问:“是不是带状疱疹?”
“哼!”祈忆凌白他一眼,指了指自己提过来的小袋子。
苍阳打开袋子,看到塑料瓶里装着的棕色瓶沉淀液体,舒了一口气。接着,他貌似不经意地看了祈忆凌一眼:“现在这时候你不涂药,跑过来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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