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忙摆摆手,紧张道,“别别,我是大唐子民,不是奸细。也不是外国人。”
我眯起眼睛看他一头幽幽泛着深蓝色的头发,退了一步,才说,“好吧,我信你,你这头发根本不是唐人的颜色,你说你不是外国人,那你就是妖孽。”
那人更紧张地说,“不不不,我不是妖孽,大人你别误会,我只是……”
“只是什么!?”
他欲言又止,这时小兔崽子骑着马正好跑了过来,“大人!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回头看小兔崽子,这时他的马突然悲鸣一声,猛地跪倒在地。
小兔崽子大惊失色地扑了下来,好在临落地的时候化成白狐,才没受伤。
小狐蹦了两步,跳到我脚边,化成人形,猛拍胸口,惊异道,“这马怎么了!”
我刚才也一样,左掌心微微刺痛,落地时还被蹭破了皮。
“是你搞的鬼!”我转身便要抓住那人的衣襟。
可是手抓了空。
小兔崽子扯扯我衣角,小心翼翼道,“大人,您跟谁说话呢?我就看到您一个人站在这里……怎么弄了一身的泥土,您摔倒了么。”
我收回手,惊得哑口无言。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那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做梦?”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是否清醒了。
“大人?”小兔崽子问,“您手里的是什么?”
我失魂落魄地抬起手,黑红相间的玉石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环视四周,夕阳西下,深交野外,哪里也找不到方才那样一个玄衣清瘦的身影。
“夜呢?”
回到外司省,我第一件事就是找夜。
结果在我房里找到了,还趴在我床头,津津有味地看我珍藏的龙阳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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