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的人里除了身体原因,大部分都是难以承受训练中巨大的心理压力而败下阵来。在集训开始时,欧阳曾说过,这不是普通刑警的一般体能训练,是一种极限的挑战。只有坚持到最后的人才是最强者,也才能成为真正的特警。
不过,某些训练手段也的确是严酷得让人无法想像,远远不像日程表上那几排黑色铅字看起来那般轻松而按部就班。
光说这三天,吃完饭马上跑步半小时,随后是游泳以及上山行军;第二天早上回营,中间只睡两个小时:回营后吃早餐,然后集合,进行一个小时的格斗训练……直到中午十一点……
如此周而复始,持续了三天三夜。刚刚甚至有人在行军回营的路上睡着掉进路边的水沟里;一说起来好像笑话,实际每个人都忍受了极度的疲劳才坚持下来倒是真的。
「又走了两个,一个说是急性阑尾炎,另一个就是上周格斗训练时我的手下败将、后来还想找我单挑的那个!想打败我,哈哈,下辈子也别想!老子就是天下第一!」雷御堂得意地曲起手臂显示自己结实的肌肉,每日在骄阳下训练晒黑了下少的皮肤让他曾经在同级学生中被称为英俊过头、明星面孔的脸又凭添了几分强悍的阳刚之气。
「是吗?」沈昭低低笑了两声,突然使出一记手刀向雷御堂的面门挥去,谁知他只是略略一惊,却没有急着躲闪——「你怎么不躲?」沈昭及时硬收了势问。
「累死了,训练完谁还有劲儿啊?反正不是训练时在台上对打你也不会对我来真的,怕什么?」雷御堂挑了挑眉,一幅「我就是吃定你」的表情,然后看对方被他戮得直竖毛儿。
「好啊,你小瞧我?」
「什么小瞧你?我是时刻小心不要输给你才是真的!不过你有没有注意?你一瞪人眼睛就变得特别大!」雷御堂说到一半,又开始转移话题,搞得沈昭没办法,只好和他一起胡说八道,「你瞪人的时候是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的吗?你怎么老是注意这些奇怪的事情……」
「哪里奇怪?我和你说真的!我早就说你像猫,你还不信!你看看你的脾气,平常老被女子部那帮烦人的臭丫头片子说成温文尔雅,其实爪子都藏在肉垫里,发火揍人的时候可从来不客气!」
「我看你这是无聊!你自己还不是装大捉弄人,人家在学校里拍几张照片,你非跑去教训她们。」
「我们这是警校,又不是明星学校,扭扭泥泥地摆什么p?看了就碍眼!还敢问我的名字!就她们那种水准,我才看不上!」
「哦?那要什么水准你才看得上?」
「这……」
一路东拉西扯地闲聊,直到洗过澡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沈昭无意中的一句话问住了雷御堂,两个人心里同时一动,莫名地感觉自己似乎涉及到了某个一直下意识避免谈起的禁区;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道:「不知道啊……这个……本来就是可遇而不可求,遇到了就是遇到了,我……不想刻意去追什么。」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雷御堂总觉得有些底气不足——他,真的什么也不曾想过要去追逐吗?
「哦……咳……想不到你的观念这么传统。哈哈——」沈昭应了一声,话出了口,又暗骂自己掩饰得太生硬——我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心虚啊?
「笑什么?你的观念很前卫吗?」雷御堂猛地回过头盯住沈昭,心脏突然砰砰越跳越快——我紧张什么?又没说什么丢脸的话。
「也不是,应该——和你差不多吧。」沈昭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奇怪的是,说出口之后反而一下子恢复了轻松。
「原来你自己也是这么想的?那你还笑我!你这家伙!」雷御堂松了口气,几步追上了走在自己前面的沈昭。心情放松下来,眼睛不经意地一扫,又发现了什么似的,脑子里还没多想,手已经抓住了沈昭的左腕抬到眼前仔细端详起来。
说起来这只是很普通的事情,刚才洗澡的时候他摘下了手表,于是露出了腕上一小截比起周围健康的麦色白皙上许多的肌肤……无意识地以拇指摩挲着那片肌肤,他脑中竟随之产生了某种奇怪的冲动——或者应该说是邪念。
「诶,怎么了?」被粗糙的指腹抚过之后留下的麻刺感觉沈昭隐约意识到了些什么,把手抽回之后甩了甩腕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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