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鄙视她……”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了老人的呜咽。“女儿,”他揽着钟洁的肩膀,“来,见过吴总经理。”
“干爹……”钟洁眼睛红红的,她忍住内心的翻腾,才没有大放悲声。她站在吴杏儿面前,保持着互不相识的样子,恭敬地弯了弯腰,“吴总经理好……”
余斗方在一边教她:“请吴总以后多多提携。”
钟洁学舌:“请吴总以后多多提携。”
“这一位是尚副总。”余斗方说。
钟洁正正经经向尚子真鞠躬:“尚副总好。”
“请尚副总以后多多关照。”余斗方说。
“请尚副总以后多多关照……”钟洁跟着念叨。
这份浓浓的情,深深的爱,强烈地震憾着吴杏儿的心灵。她当然不能说穿与钟洁的关系,但一幅父女关怀的图景,冲击得她时时想放声哭泣。她为钟洁庆幸,为南方庆幸,她想做一些什么,想说一些什么,可她做不出来、说不出来,她只是觉得心里憋得发慌,再不有所动作,她的胸膛就会爆炸。
情急之中,她扑上去抱住钟洁,一把挽了她的手臂,面对屋子中央的余斗方。
“余先生,”她无比动情地说道:“请你老放心,从今以后,我和潘小姐就是亲姐妹,我们、绝不会让余先生失望……”
她说不下去了,只能拉着钟洁,向余斗方深深地鞠下一大躬。
从此,南方进入最辉煌的快速发展时期。余斗方的资金很快到位了,以它作信用,又从银行贷到一千五百万人民币。三十层楼的三亚“南方大酒店”破土动工,琼州的另外一块二十亩老城区土地也在协议买进,准备进行小区改造,为市区重建和市民生活谋福利。
事业有成,个人感情生活如何呢?
钟洁与刘力霸的关系坚如磐石,用钟洁自己的话说,“我两个现世活宝,走到阴曹地府,都是一人打锣,一人敲罄的难兄难弟。谁离得了谁呀!”她根本不担心吴杏儿会暗中夺走他的力哥了,吴杏儿和刘力霸的个性都使她相信,在这个问题上,他们是世界上两个伟大的圣人。
她不到香港去,“我愧对余老头的信任,”她对吴杏儿说,“我有自知之明,我不会真的‘改邪归正’。我不敢肯定将来有谁触犯我、或者触犯南方集团时,我他母的不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人嘛,都有血有肉。你要做圣人,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我不是做圣人的料。我就不强做。”
南方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在积极筹备成立,钟洁被定为集团公司的公关部经理,她手下有了两位专职女部下,“都是金盆洗手。改邪从良的过去姐妹。”她给吴杏儿说,“谁叫我他母的是她们的优秀榜样呢!”
“你这个黑话口气该改一下了。”吴杏儿说,“你是公关部经理呢。”
“遵命,阿。!”钟洁笑嘻嘻地,“谁叫我他母——打住,我又犯啦!”
两人一起笑弯了腰。
刘力霸还在黑道上行走,吴杏儿暗中劝过他几次,他却仰天叹息。
“我与你不同,”他说的是实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要洗手,但过去那些兄弟,说找来就找来了。不去吧,有不讲义气之嫌。男人,得活一张脸,什么生命啊、前程啊,有时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但是,”他庄重地向他小时最崇敬的老班长保证,“我不会违反,我不会给你和南方的脸上抹黑!”
在这期间,吴杏儿发现了尚子真与小闵的蛛丝马迹。据细心观察,小闵是深深爱上了尚子真,那眼神、那笑声,只要尚子真在场,她就会有非凡的表现。她的穿着一天比一天靓丽,原先她不化妆的,但如今出现在尚子真的写字间里,那娥眉是细心地描过,那红唇是柔柔地抹过;那笑声,是为尚子真随便一句不值得笑的话;那眼神,如胶水涂过一样,经常粘在尚子真身上就不动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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