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黯然地说:“师兄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我妈说:“找男朋友可不是人好就行。”
我说我知道,我有分寸。
出门去上班,走出小区又忽然不想去了,我去公用电话亭给苏楷拨个电话,说我想请一天假。
我奇怪的是,为什么苏楷答应的时候是那么欣然,他说:“什么时候想来再来吧。”
我握紧话筒,说:“那我这一周都不去了。”
苏楷说好,说得不痛不痒的。
我像是一拳捶进了云彩里,将就着说:“那我就真不去了。我要搬家了,搬去清水湾附近。”
我又说:“你有时间可以过来看看,我招待你,谢谢你这么照顾我。”
苏楷嗯一声,鼻音有些重。
我脸一热,支吾着问他:“你声音怎么闷闷的,不是感冒了吧?”
苏楷适时地咳一声:“还好,好像是你过给我的。”
我脸更热了,只能说:“我感冒都是喝中药,你要不要,我给你煮。”
那边顿了一顿,然后说:“好。”
我反而退缩了,问他:“你不怕苦。”
苏楷笑:“不怕。”
我于是真没有去上班。
搬家的时候东西有点多,导致声势浩大,小区里的阿姨婶婶都十分激动,握着我妈的手可劲儿说:“恭喜啊,终于嫁出去了!”
我妈的脸有些黑。
其间我去补办了一系列证件,相关部门的办事效率让人吐血。我像林黛玉一样吐了几天血,稍稍恢复之后又去买了一只手机,办了新卡,竭尽所能地找回一些朋友的联系方式。
好像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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