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解容穿着大红喜服,颜色那么艳,叫他几乎无法直视。
可他还是忍着、他还是看着,这是多久以来苏解容第一次来找他,他等了这人多久……
苏解容拿着一只羊脂白玉环,在原地站了约莫半刻,才缓步走向前来。
他将白玉环递向前去,声音毫无平仄起伏。「这环,是我娘留下的。她曾说要我交给……我的媳妇儿……」
苏解容突然咬牙道:「若不是一花劝我来,我不会来,可我与她的婚事的确是你一手促成。我不知道你为何这么做,但该谢的我还是会谢,我谢你让我能和一花一起,可若你能放我俩离开,我会更感激,从此立个长生牌位拜你!」
陆誉伸出骨瘦如柴的手,低声说:「替我套上。」
苏解容一愣。
陆誉再说:「我不要你感激。替我套上。」
苏解容套上了,替他套上了那只不是太昂贵,却千金难买的玉环。
而后苏解容走了,把陆誉留在冷清的夜里,回去新房了。
苏解容走前说:「一花是我命中注定的女子,我见着她的第一眼就知道了。我不知你为何要这么做,但我与你根本不可能。我……真的曾试着好好待你,只是、我以为我可以,但终究不行,你并不是那个人……」
苏解容说了许多话,一字一句,都深深地刺人他的心里。
他觉得自己已经千疮百孔,不了解怎么都这样了,却还没死去……
他握着手上的羊脂玉环,轻轻靠在胸口。
他不敢太过使力,怕碰得太大力玉便会如同他的心一般,在孤寂的冷风中碎去。
陆誉从来没有喜欢过延陵一花,延陵家最后肯让这个女儿嫁过来,打的也是掌握苏解容便能牵制他的主意。
陆誉刻意对一花好,延陵冀不知怎么养的这女儿,天真到了蠹,对人没有戒心,见了他这被夫婿所抛弃的正妻时总是愧疚,总是带着苦涩笑容看他。
然而被这样一个人可怜,只会让陆誉更加憎恨。
这个女人,抢走了苏解容的心。
过了冬,春天似乎不远了,院子里一些小草苗正努力冒着头,一点一点的翠绿,铺满了地。
当暖和的春风吹来,陆誉总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人。他有好一阵子没见到苏解容了,他总压抑着自己别去看他,那个人的眼里早已没了自己。
然不见,总更是思念,他的心全盈满了那个人,思思念念,夜不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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