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只,一只肥胖,一只墩实。虽非上品,聊胜于无。焦鹏远把肥胖的命名为一号,把墩实的命名为二号。他用细茎触摸两只蟋蟀的牙,都开了牙。属于能咬斗的品种。他用细茎把两只赶到一起,拨动头部的长须。两只都张起了翅翼,“瞅瞅”叫了几声。
他知道,好戏就要开场。期待着一号与二号,或者二号与一号,能向对方发起攻击。
他用细茎拨拨一号的牙,又拨拨二号的牙,两只蟋蟀摆起了进攻的架势。等了十几分钟后,一号和二号不但没有捐起来,反而各自转身后退。
焦鹏远对一号和二号的和平共处很失望。这时,两名武警战士进了屋。
‘焦鹏远,给你换号,有床,有桌子,有沙发。“
一个战士朝茶缸里看了一眼说:
“你还斗蛐蛐?”
“没有。它们和平共处,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仅仅是互相叫了几声。”
在筒道,双手捧着茶缸的焦鹏远突然站住,他一眼认出两名武警押解迎面而来的是儿子焦东方!
押解焦鹏远的一名战士想用身体挡住焦鹏远的视线,他愤怒地叫了一声:
“让开!”
战士本能地挪开了身体。
他见儿子剃成了光头,一阵心酸,掉下眼泪。儿子是好是坏,是善是恶,他都不觉得再有什么意义,只知道他是儿子,亲生的儿子!
焦东方也想站住,但被武警推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在与父亲擦肩而过时,轻轻叫了一句:“爸爸。”
一声久未听到的“爸爸”的呼唤,使焦鹏远全身像触电般地抖动了一下,他双手捧着的茶缸掉落地上。两只蟋蟀从容地跳到筒道上,消失在草丛中。
焦东方被押进了一个房间。他坐在中间的凳子上。一名武警走到他身边,用钥匙取下了他的手铐。
他认出长条桌后面全是熟面孔:周森林、陈虎、焦小玉。陶铁良。使他略感意外的是发现陶铁良的警服上扛着一级警监的肩章。
“小玉,你好,很久没见了。”他冲妹妹点点头。
陶铁良的喉咙有些发紧。方凳上坐着的罪犯就是他今天要用暗号接头的人,也是夺去玲玲生命的凶手。以往不共戴天的仇恨,能让焦东方建立起对我的信任关系吗?如果他认为这是个圈套,反过来指控我怎么办?王中王是什么时候与焦东方设定好用香烟接头的暗号,是在焦东方被捕之前还是被捕之后?焦东方事先知道和他接头的人的姓名吗?如果我把内藏密写显影液的香烟给他,他并不知道里面有东西,抽起来觉得不对劲,把里面东西当场暴露出来,那又该怎么办?
陶铁良作为主审面对犯人的较长时间的沉默,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因为这是常用的手段,利用沉默使犯人感到精神的压力。
“焦东方,我们又见面了。”陶铁良的语气并不严厉,“你还有许多问题没有交待,有的交待一些但没有彻底交待。尽管你方方面面有许多关系,但依你现在的处境,是不应该继续抱什么幻想了。你怎么样?收监以来,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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