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韩戍现在虽然只是岚桂坊里毫不起眼的小弟,但好歹是在老大手下做事。加上这小子身上有股子狠劲儿,帮会里一般的兄弟倒还真不敢不给他面子。
阿久之所以笑,是因为一向桀骜不驯的韩戍今天竟然破天荒地穿了身西装,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韩戍摘下墨镜,眯起眼睛指了指吧台上正笑得开心的人。
“哟,韩哥来了。”虽然已经跟韩戍很熟,但阿久还是经不住他这样看自己。那双眼看起来笑眯眯,但里面隐藏的狠厉和却是任何人都不敢直视的。
阿久将手里的杯子放下,做了个“请”的手势。
韩戍睥了他一眼,缓缓坐下。正要说什么,一杯宝蓝色的酒水已经推到他面前。看起来是很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就好像知道他今晚会来一样。
端起那杯酒看了看又放下,韩戍的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笑,“你是算定了我这会儿来是吧?”
阿久笑而不答,拿起他的调酒器开始摇。
作为洪先生身边的红人,韩戍并不经常来这间离市中心很远的酒吧。因为老大很少来,他身边的红人自然也很少来。
这里靠近学校,生意不好,加上白天黑夜的巡逻警力,洪先生压根没指望这里赚钱。只当是赔几个钱,养活几个兄弟。
可自从上次碰上了那个女学生,韩戍这家伙就每周五晚上七点,都雷打不动地出现阿久面前。
握着调酒器死命地摇晃,阿久却突然笑起来,好像见到了这世间最可笑的一件事。
不过,这其实并不是最可笑的事儿,更可笑的应该是上次,调戏人家不成反被扇耳光的事儿吧。
说起来也怪,一向说女人如衣物的人,却跟不经事的女娃较上真了。这情况,实在已经超出他的理解力。
知更骑着自行车停在十字路口,是红灯,行人禁止通行。
一路狂赶,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七点,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一狠心,在绿灯还未亮起之前踩下脚踏板。
可能是因为太着急,她这一脚踩得太猛,车子直接就冲了出去。眼看着就要撞上前面的淡蓝色p,她来不及多想,手上一紧就是一个急刹车。
“哐!”巨大的响声首先传进耳朵,然后她感觉到自行车正在失去平衡,眼看着自己就要向地面砸过去,她却不知道哪里来的机灵劲儿,瞬间扔了自行车跳到一边。
黑色吉普“嘎”地一声骤然刹住,在惊魂未定的知更面前停住,只差一点点就要撞上去。小腿上有疼痛清晰地传来,可能是被自行车刮到。知更抚着剧烈起伏的心脏,怒目直视那辆“肇事”的车辆。
刚才那一场惊吓着实让她胆战心惊。虽然明知错在自己,但倔强的脾气一上来,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知更奔着那辆越野而去,“咚咚”地敲车玻璃。
她从来都是这样的个性,像个野人,轻易不会在别人面前服输。这两年她似乎已经不知道害怕的感觉是怎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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