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文枫才算是刚刚开始吧?萌芽状态得勤灌溉着啊;他又不可能出国,想想都要堵死了。异地恋都不好坚持,更何况是异国恋?正如歌里唱的,我的夜晚是你的白天,当我思念时你正入眠。没有一定的感情基础是很难坚持下来的。
詹与哲貌似没有回来,又或许,回来了却躲着叶子吧。总之有很长一段时间,完全没有了他的消息,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直到有次叶子决定上家里看看,就当是去拿自己的作品了。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发现,屋子空了,除了她那间画室以外,所有东西都搬空了。这下叶子才有些着急,他走了?不在这里住了还是退学回国了?会不会跟她有关呢?他们后来是变得有些像陌生人了,可不至于僵到这地步吧?叶子总算了解到了詹与哲过去所说的人去楼空还不被告知的滋味。
试着打给他,却都转去了语音信箱,该不会停机或者换号了吧?事实上,詹与哲还在费城,别忘了他从小在这长大的,当然在这里有家了。詹家在城中有好几套房子,之前买这个高层公寓,纯粹只是为了离叶子近而已,如今,他不爽再贴她冷屁股了,他詹少不玩了。可是房子却没卖,就因为这一间画室。
詹与哲打算用一年半时间快速念完剩下的大学课程,然后他妈的,离开这鬼地方。虽然硬下心来要和叶子毫无瓜葛,可还是做不到完全脱离她的生活,他其实一直都有偷偷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所以他知道,她和文枫在一起了。
临回美国的头天晚上,詹与哲一个人在二环上飙车,喝的七分醉,漫无目的地飙着,反正开的军车一般不会被警察拦下,只是这安全隐患太大了。不知不觉,开到了之前常去的那家夜场。刚一进去节奏就咚咚响的,一下子来了兴致。几个大妞一拥而上,他逢场作戏地依次抓了几下,找了个卡座靠在那看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大跳贴面舞。眼神时不时在寻摸着什么,有几个眼尖的经常混的人过来打了声招呼。
“詹少,今儿个怎么这么清静?找个妞过来?”
“滚。”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气,那人翻了翻白眼退去了。
詹与哲酒量好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他喝酒走肾,所以喝多了就不停的跑厕所。这都是今晚第五趟了吧,娘的,谁他妈的把男厕所门儿锁了啊!
“操!想憋死老子啊!”詹与哲醉了就变的气儿特别大,趴在门上不停地踹着门。搞什么啊?还听见几声女人的尖叫?日!这帮畜生,八成在里面没干好事。
于是跌跌撞撞,跑去推开了女厕的门,没办法,实在憋不住了啊。反正都是一间一间隔着的,有什么所谓?刚一进去,水池子边上的几个女的吓得一拍而散,本来还都在描着眉聊钓凯子的事呢,都被詹与哲这一冲撞给吓跑了。找了个坑赶紧□,好他妈的舒爽!刚解决完准备出门,就听“啪”地一声外面的女厕大门被踹开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和几个厉着嗓子的男声跳进他耳朵里。合着刚才这帮人被男厕的人轰出来了?所以转了战场?
詹与哲静静地坐在马桶上醒着酒,然后就听外面吵吵嚷嚷的。听起来像是带头的一个男的扇了那女人一个耳光说着:“老子他妈花那么多钱买你进来不是让你得罪人的!进来第一天不是服侍的人家挺好吗?个□现在给我装什么处女啊?赶紧他妈的麻利儿滚出去!”哼,原来是逼良为娼。
詹与哲冷笑一声一把推开门,吓了所有人一跳。
那被打的女人两眼泪汪汪并哀求地看向詹与哲,无奈他却完全不呼应她的眸子,径直走去洗手池去了。
在地上跪着被打的那女人,正是小伍。她不该妄想的,做这一行,一开始就不该妄想有任何王子降临带走自己的桥段,因为那种桥段,永远只会落在公主身上。
几个人见女厕也有人看着,无奈推推搡搡地拽着地上的小伍往外走,詹与哲洗完手也走了出去。小伍的一颗心悬着,如果他无情地踏出去这门槛,那么便再也没人能救她了。今晚点她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变态,听说喜欢的花样极其怪,能把人折腾晕那种。小伍闭了闭眼睛,鼓足勇气拉了正要出门的詹与哲一下。
“你这□怎么这么大胆?!”刚刚打她那男的又扇了她一个耳光,忙向詹与哲赔礼道歉着,詹与哲摆了个手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小伍彻底绝望了,跪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她这一哭惹的那男人更生气,更生气就更狂爆,打骂声就更大了。操他妈的!
詹与哲猛地一回头:“他妈的有完没完?!要打滚远点儿!”本来看见他转身的小伍刚刚觉得看到了光明,却被他这一嗓子吼的又失落了。滚远点儿,原来他只是嫌他们吵而已,仅此而已。
而事实上詹与哲并没看见小伍,这下四目相对才认出,是她。是那个一个月前误打误撞让他破了身子的女人。其实她还是女孩吧,只不过入了个风尘圈子,叫女人贴切些。
三两个男人拉着小伍就要朝某包厢走去,詹与哲站在那死死不动。待几人走出几米后,他突然喊了句:“她多少钱?”
夜场里这么吵,但几个人听到“钱”字就一个激灵,果然脑子里只有这玩意儿。带头的男人挑挑眉表示疑惑,是他在说话么?心想呦,这死妮子还挺吃香嘛,厕所偶遇一下就又被这爷给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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