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向来也就是马马虎虎的将衣服扒上算事儿。所以这有些复杂的衣服,虽然穿上了。可在研墨的眼里,却是破绽处处,缺点多多。追求完美的个性,让他忍无可忍。等到张凡梳了个扁扁爬爬的书生头后,他终于怒了。夺下梳子就要脱张凡的衣服,倒把张凡唬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护住衣服,好像一个即将被强暴的处女的表情。研墨早就被气的怒发冲冠,也不多这一处。恶狠狠如狼崽子的模样也不多言就开始扒。不言不语,可是却突然发狂似的跑过来拽自己的衣服,张凡还以为这孩子有什么毛病。
两人正在拉扯间,只听一声讽声:“哟,两个小牛犊子打起来了啊~”
张凡和研墨同时黑线,松开了手。
风焉施施然走进来,施施然坐下去,施施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也不喝,拿在手里玩。
“还愣着干嘛?外面孩子们可在等着师傅出场呢,还不赶快伺候着张师傅更衣!”风烟眼盯着茶水漠然说道。
两人立马配合无间,快速更衣梳头。风焉晃到二楼凸出的一排楼座上,随便一坐,便是万千的姿态,端的是醉人。
不多时,张凡穿着服服帖帖的白色新服,熏着幽香,大方雅气的墨绿色玉簪插在梳着别致却古朴的发髻上。研墨心中悲愤异常:这姓张的!模样本来就不怎么样了,好好一头乌黑如缎子般的好头发,竟然剪得跟狗啃的似的!是可忍孰不可忍!等一会儿,必要到主子跟前好好念叨一下,免得调教师傅一无是处,被众人耻笑我竹喧楼无人!
风焉在前漫步,张凡在后小心翼翼紧跟,研墨摆着一副冷脸压尾。
三人又是一通七转八绕,到了一个平房前。张凡心下这才明白,这南院也不是没有房子,只是大都是平房,又被树木掩住,搞得跟山野里似的。这房子外表也是平常,可是到了里面,却是奢华得异常。
风焉领头走了进去,也不说话,直接妖妖孽孽地躺在了榻上,着研墨给他捶腿。喝了一口茶,才对着底下一帮五岁到二十不等的十几个男孩子说道:“这个就是你们的的师傅,今后你们的前途和身价,可就全要看他的点化了。”
一众男孩共男人看向张凡,张凡顶厚的脸皮唰的得一下,竟然冷汗直下。为什么他会有罪恶感!看着底下或纯洁、或悲哀、或野心的各色眼神,他突然想到当初在王府里被容华糟践的那些往事。难不成,我也和容华一样,为着些蝇头小利,也开始做些毁人一生,害人不浅的勾当?!
风焉哪能不知道他那些个小心思?!闭目不语。
如果这孩子连自己的弯都转不过来,还谈什么调教别人,干脆回家吃自己去吧。
开工
“拜见师傅!”一帮大大小小的美男帅哥们大喊着倒地便拜,张凡惊得倒退几步,好在他经历颇多,大家风范的架子还是十足真金的。除却杂念,无论如何,先得把现在的场面给维持下来。
拜了师傅,风焉指着身边另一个侍童添香读了竹喧楼里大大小小的规矩一通,众人屏声静气,跪地上低头听着。等了好大一会儿,添香停下,张凡才松了口气。妈妈咪呀,这风焉可真是个人才,一个倌馆的规矩,简直快赶上军队了!张凡很是佩服地望向风焉:这妖精也是出身不对,倘若身在军宦世家,八成也能成个名将,再不济,做个高参,也是绰绰有余的!
风焉看着张凡眼中意味不明的敬佩,有些肉麻。他抬起白如羊脂的玉脚,下了塌,一句话没有,就风一般华丽丽滴飘走了。
只剩下地上跪着得一帮大小徒弟和一个傻愣愣的小师傅王八看绿豆、傻乎乎地对视了半天。
咳,咳,张凡假意咳嗽几声,摆脱尴尬,一步坐到还留着风焉余香的榻上,严肃地说了一句:“平身!”
你看,他到底是用错台词了。虽说他是王府里的庶子,轩辕家的血脉,可是“平身”这两个字却不是你能用的!更何况你现在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小镇上倌馆里实习期的调教师傅!除了几个五六七岁的孩子,剩下的徒弟们一个个面色如土:妈啊,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戏文里面,这个可不就是皇帝才能用的言语吗!
张凡也醒悟过来自己的错误,该死,久不做人上,现在连说话都不会了!张凡平息平息心中的懊恼,张嘴继续说道:“别跪着了,在我这里,没什么大规矩,你们好好守着楼里的就成了。”
想了一想,终是问出口:“你们可知道这竹喧楼是个什么地方?你们是真的愿意在这里学艺卖身吗?倘若不愿,说与我,我尽量帮你们周旋!”
少年们互相望了几眼,那个最大的20来岁的男子说道:“师傅,既然到了这里,自然是走投无路,没了活法,要不然,谁来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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