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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辉美滋滋地搂着李秋燕回到李家。
打开灯,李秋燕甩掉陈家辉的手臂:“你回去吧!我很累!”
陈家辉一怔:“这就是我的家,我不去桃花垛!”
李秋燕皱着眉头将他往堂屋里推着:“你出去吧,我要小便!我不习惯有人在身边!”
陈家辉愕然:“我们是夫妻,这也避嫌?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李秋燕声音很大,扬着下巴:“不要和我提以前!以前是以前!不要和我提夫妻,谁和你是夫妻?滚!”
陈家辉懵懵懂懂地呆立着,陈家辉脑袋嗡嗡地响:“你——我——”
女人的脸,梅子黄时的天,说变就变。
陈家辉听说过,没有见识过,更没有经历过。陈家辉惊讶看着李秋燕,那张秀美的脸冷冷地近在眼前,是那样的贴近,又是那样的遥远。李秋燕推开他关上房门,静静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搪瓷盖子碰撞痰盂的声音,继而泉水流淌一般的嗦嗦声清脆昂扬,又一阵搪瓷盖子碰撞痰盂的声音。接着一阵水倒入脚桶的哗哗声,接着传来李秋燕清洗小溪、屁股滴滴答答的水声。
陈家辉想着,就是在这间小房子里,他和李秋燕多次吟唱过“水乡的歌”,他想着“床头吵架床尾和”这句桃花渡的至理名言,想着“温泰的店铺、再生一个女儿”……他对着房门说:“我要进去,我要和你——”
李秋燕打断他的话:“不行,我不想!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你再闹,我现在就去沪洲!”
这句话具有威胁力量,她说得出就能做的出,他不希望这样结局。陈家辉一动不动地站在堂屋里,很久很久。
静,静得怕人。那只白猫慢条斯理地走进来,喵呜喵呜地叫了两声,一切又恢复了寂静。
李秋燕害怕这种寂静,李秋燕更想知道陈家辉怎么了,毕竟他是杨杨的父亲,毕竟在曾经为这个男人欢喜过,为这个男人忧愁过。她打开门,白猫一下子窜进房间,蹲在李秋燕脚下,用它那圆圆的绿亮的大眼平静地看着陈家辉,陈家辉抓住门框:“我们还是夫妻,为什么——”
李秋燕拉着他的手:“进来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陈家辉反而不知所措,李秋燕帮他一件一件地脱掉衣服、脱掉鞋袜,拉着他上了床,然后,她把自己也脱个精光,大大方方地把自己放在床上。
陈家辉的身子和思维同时活跃起来,他暗忖李秋燕回心转意了,这个小家庭有希望了,他迫切地希望和李秋燕一起唱唱水乡的歌,一起生一个女儿,一起和儿子、女儿欢享天伦之乐,一起和和美美地过一生。
李秋燕死鱼一般静静地躺着,任凭陈家辉摆弄。李秋燕思忖着天一亮就去民政局,拿到离婚证书立即去沪洲。她侧着头看着沙发上的那只白猫,看着她的文胸和短裤,那是龚宇廷买给她的,她暗暗对自己说:“龚宇廷,请你原谅我,今生今世,这是最后一次对你的不忠,请你原谅,我不会为了自己的享受而背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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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辉满头大汗就是弹不出一曲水乡的歌,又不甘心就此罢休,他很久没有做过爱。
“你能不能快点!陈家辉,你要,我给你了,你这慢吞吞地做什么啊?你真没有用!”李秋燕有些不耐烦。
陈家辉满面通红,口吃起来:“我、我、我——你、你、你——”
李秋燕板着脸:“什么我我我、你你你的?不行就下来,不要这样折磨我!”
陈家辉停了摆弄,想起久远的“一抱一吻”,想起了村子里的风言风语,眼前浮现出另一个男人趴在李秋燕身上的幻像,他被这幻像彻底打败,萎顿成一坨烂泥。
陈家辉难以摆脱久远的梦魇,难以逃脱挥之不去的心魔,难以逃脱男人古老的仇恨。
李秋燕穿上睡衣,点燃一支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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