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 / 6)

+A -A

        在床上坐了半天,脑袋一片空白。好一会,细胞才开始动起来,她猛跳起来,差点忘了她一早就有课。

        随便刷个牙、抹把脸,套了一条烂牛仔裤,趿着拖鞋便跑出门赶公车。

        学期才开始一个礼拜,许多学生仍像在逛街,这个那个课堂晃晃逛逛,还不肯选定课程安分下来。

        她就属于那种学生之一。

        旁听了两回的普通心理学课,也选了,但她还没定下心到底上不上这堂课,甚至连讲师是谁、长得圆或扁,都还没搞清楚。

        实在,上学之于她——或者说读书这回事,已经没多大意义。

        都二十六快二十七了,早过了上学堂的年纪,当学生,实在,有点太老。

        她不是来这里发愤图强,像其他学生为学业为前途努力奋斗的,实在只是不知道能往哪里去,就这么吊着,混一天是一天,就这么罢了。

        当然,年龄是问题,但也不是问题。

        在这里,多的是二十好几的学生。有些念了一两年,把课业停了,出去转个一圈看看世界,或是拐去做做工,等揽够了钱,二十好几甚至快三十,再回校园把学位念完。

        所以,混在一堆黑黄红白男女老少学生当中,尽管她老大不小了,却一点也不触目,也没有人会无聊到问她今年贵庚,为什么这把年纪了,还在异国的校园里瞎混。

        但她觉得真真沧桑,心态完全的老。

        尽管只是打发日子,但抱着书本,混在一堆十八九二十的青春少年当中,总觉得一片茫茫。

        茫茫。生活周围总像在起雾似。

        而她,就在茫雾中盲寻打转。

        跳下公车,谢海媚一路的跑,好几次人跑在前头,拖鞋落在后头,草坪上卯着劲吃草的兔子,受了惊扰,不时抬头警戒她一眼。

        课室在麦卡伦大楼演讲厅。

        演讲厅建得像被劈掉一半的古罗马竞技场,半圆弧形阶梯,一级一级的往上,像要通到天顶,左右开两门,可容纳三四百人。

        大班数的课,像艺术史、基础生物和这个普通心理学,都排在这里上课。

        混在二三百人当中,一片乌压压,好像昆虫掩着保护色,上课的先生也搞不清楚谁是谁。这是她选这堂课的主要原因。

        唐娜知道时,还狠狠嘲笑她没出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推荐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