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二十六活得像六十二。
没出息。浪费一把钱来这里打混。
唐娜就是大嘴巴,不懂什么叫照顾别人的情绪。
她一路跑到麦卡伦大楼,急匆匆推开门,一股奇异的风朝她迎面扑来。来不及把那股捣面的冷抹开,突觉脚踝一凉。
“啊!”她低噫出声。
脚链断了。
坏预兆。
她蹲下去,省事懒散的只蹲了一半,屁股往后翘个老高。
“借过。”挡了别人的路。
随后进来的人,推开门就看到她翘得老高的屁股。
她慌慌张张的,就势往旁边挪了一下,忘了直起身,头脸朝下,屁股仍不雅的翘得高高的。
“谢谢。”只看到一双穿着黑色皮鞋的脚,上头连着深灰色裤管,从她身旁从容跨过。
她把断链扯掉,塞进裤袋里,然后才直起身吁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跳上石阶,从左侧的门悄悄溜进演讲厅。
黑压压的一片,全坐满了人。
她捡个最后排靠门的座位,离讲台中心很远。上课的先生已经到了,从她的位置只看到一个比例好似经过压缩的人影,五官模糊,面目不清不楚。
这样混在人堆中,她自己的面目也变得模糊,没有暴露的危险。
她再吁口气,整个身体靠在椅背上。一下子就觉得困,耳边嗡嗡嗡的,眼皮很快就沉重起来,人也跟着昏沉起来。
第二章
黑格尔说,一切伟大重要的事件可说都会发生两次;马克思加注补充,第一次是悲剧,第二次是闹剧。
无产阶级革命如此;爱情也是如此。
这样类比,好像有点亵渎。但存在本身、生活这回事,根本就是一种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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