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得不到一样东西其实很正常,可怕的是你对它过于期待。求而不得,譬如死。
还是在那棵桃树下,不同的是季节,快入秋的天已经透了点凉意,他们身后的树伸展着光秃秃的枝丫,安澜终于在这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对着她以为对的人说出了长久以来盘绕在自己心中的小心思。
:“安澜,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父亲已经安排我出国留学的相关事宜了。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希望你一切都好。”
这是十八岁的季安铭给她的答案,客气,疏离,跟她所设想的所有的回应都离经背道。
她等了那么久,心心念念了那么多时日,用上了全部的自尊跟勇气,只不过换来他一句惨过拒绝的言语。
这是一场空欢喜,一场要了季安澜的整个人生的空欢喜。
他走了,整个季家对她而言就再也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了。季仲嫄提出说要送她去奥地利深造小提琴,她二话不说一口答应下来。
安澜知道只身在外面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可再不济也好过日日呆在处处存在着满是他停留下来的气息里。
说不定她可以忘记这里的曾经,开始属于自己的人生。不是说了吗?忘记一个人只需要七年,那么她就给自己七年。只是那个时候安澜不知道,这七年,倾尽她一生。
在奥地利的日子,安澜一如往常的安静,她一个人吃饭,拉琴,走在去学校的路上,然后有一天,有一个男孩子冒冒失失的闯进了她的生活里。
:“你好,季安澜,我叫齐家明。”他笑着站在她面前,也不顾她情不情愿握住她的手,阳光打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眉眼是北欧男孩惯有的深刻俊朗。
季安澜开始说服自己跟这个性格外向,个子高挑,中文好的不得了的男孩子进行约会。可她能接受他的追求的原因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是为了那两个相近的名字。
“齐家明,季安铭”
我注意你,只是把你当做了他,尽管你们一点也不像。
齐家明的个性一点也不如他的外表,这样一个高大的男生居然出乎意料的粘人。他就像是一把热情的火,感染着安澜身上每一处的快乐细胞。
他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安澜的生活圈子里,缠着她问东问西
:“安澜,你为什么老是喜欢穿白色的裙子?”
:“安澜,你的名字是不是出自《四子讲德论》里的天下安澜?”
:“安澜,你笑着的时候,更好看些。”
在白天,在这样齐家明的身边,不得不承认安澜是忘记了过去的,可是这样的时间太短,短到黑夜降临,那个念念不忘的面容又浮现在眼前,日复一日,折磨不休。
于是那个下着大雨的晚上,季安澜仓皇无助的对着齐家明说
:“”
男孩子的眼神坚定,他的声音听上去是欣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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