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呐呐有阴谋啊有阴谋~
谢谢亲们的支持哟翻滚。。。。。
、第八章
按照清宫的惯例,册封某位嫔妃的日子便也是其侍寝的日子。可是道光虽然册封了钮祜禄伊兰为全妃,那一日却是独自在养心殿睡了一夜。这中间固然有前番伊兰受了惊吓身子尚未恢复好的缘故,然而六宫的嫔妃们却私心里以为,道光对全妃,也不过如此。
这一日太阳起得早,沅宛将将被唤醒,那日光便透过了窗棂洒了进来,铺下一室薄薄的灿烂。这几日因为赋税的问题,道光在养心殿和大臣商议,不大踏足后宫,只日日遣了人来储秀宫送些精致的点心,送上几句暖心的话。起初沅宛怀着无限的敬意和谢意按着规矩谢恩,如此两日后,在彩燕的提醒下,沅宛偶尔也去养心殿走走。只不过事不凑巧,每次她去的时候道光都是在和大臣商议政事,沅宛不好打扰,也不愿意道光为了见她而丢下那些大臣,是以每次都是留了话便回了储秀宫。
“主子,全妃娘娘来请安了,主子可要见她?”彩燕福了一福,问道。沅宛觉得有些疑惑,前些日子道光就告诉了她,伊兰身子不好,还起不得床,便免了她日日来问安。掐指算算,这也不过才过去半个多月,她便养好了身子么?
“她来的倒是早,叫她进来吧。”沅宛侧头看了看天色,轻声问了一句:“皇太后还是不肯见皇上么?”
彩燕扶着她起身,悄声道:“皇上昨儿还去了一趟寿康宫,听说,连寿康门都没进就被拦了回来。”
“知道了。”沅宛叹口气,伊兰啊伊兰,道光为了你,可真是忍耐了不少。
方一步入正殿,便有一把柔柔的女声响起,“臣妾钮祜禄氏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沅宛抬头去瞧,只见正殿中央一前一后跪伏着两个人,稍前的那一个身量娇小,着了一身淡藕荷色宫装,想必就是那个最近惹得六宫非议不断的全妃了。后面那一个一身褐色的宫女装扮模样的,应该就是打小就跟在伊兰身边的崔嬷嬷了。
“妹妹来的好早,快快起来吧,彩燕,赐座。”沅宛甚是和善道,她实在是好奇,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人,才能令道光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纲常伦理立她为妃。
光是听这个柔柔的声音,便知道这个姑娘应该长得不错。听彩燕说,伊兰从小是在江南长大的。按照沅宛的认知,江浙多出美人,性子也和顺,这在古代,简直是选给皇帝做女人的上上选择啊。
“臣妾谢皇后娘娘恩典。”伊兰扶着崔嬷嬷站起身来,却并不坐下。只是立在那里,趁着这个功夫,沅宛才算是看清楚了她。标准的瓜子脸,细小的眉,两腮虽然打了些胭脂,但是仍能瞧出那皮肤原本的白皙与细腻。她的眼睛微微向下垂着,一双手捏着一方素色的锦帕,瞧上去有些小小的局促不安,叫人不由得便生了怜爱之心。
果然是个美人胚子。
沅宛在心里默默的感叹了一番,虽然现如今她这具身体长的也不赖,但是人比人,向来是会气死人的。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恰如一株夏日初绽的芙蓉花。
“去见过太后了么?”沅宛问道,伊兰身子轻轻一颤,面上立刻便染了轻愁之色,“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去过寿康宫,可是并未见到太后。想来是臣妾不当心,惹了太后不高兴,所以太后才不愿意见臣妾。”她说着便深深地低下了头,露出脖颈处一小截儿白嫩的皮肤,衬着藕荷色的宫装,真真的是肤如凝脂。
沅宛了然的点点头,柔声劝道:“太后这几日身子不大好,别说是妹妹,就连本宫去请安,也未曾见到太后一面。妹妹勿须多想,等他日太后身子大好了,自然会见妹妹的。”
伊兰轻轻地点了点头,却不再言语。也不坐下,沅宛晓得她是有话要说,做皇帝的妃子,但凡有些头脑,便知道这些天来自己惹得六宫侧目不是什么好事。
“妹妹坐吧。”沅宛笑道,“既然做了皇上的妃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妹妹不必拘束。”考虑到女孩子家家的一般脸皮比较薄,沅宛便甚是和善的首先开口道。
“臣妾谢皇后娘娘恩典。只是臣妾是待罪之身,今日前来一为请安,一为请罪,臣妾有罪,请皇后娘娘责罚。”伊兰说着便拜□去,“皇后娘娘贵为六宫之首,臣妾早该来请安的,奈何臣妾身子不济,耽误了这许多日子。臣妾惶恐,请皇后娘娘恕罪。”
身子不济,这委实是个强大的借口。唔,也不算是借口。
“妹妹言重了,皇上一早便知会过本宫,说妹妹身子不好,免了妹妹的晨昏定省。如今妹妹能来储秀宫,便是身体已然大好了吧。这样本宫也就放心了。”这些天的晨昏定省,锻炼的沅宛一口一个“妹妹”叫的甚是顺溜。皇帝女人多,除去在妃位的那几个,和比较得宠的几位贵人,其余的她也认不大全,索性全都叫做“妹妹”,既亲热又不会弄错,好主意,真正的好主意。
“皇上和皇后娘娘厚爱,臣妾感激不尽。劳皇后娘娘惦记,臣妾如今已经好些了,太医吩咐静养一段日子便可痊愈。”伊兰仍旧跪着,微微垂着头答道。沅宛上下瞧了她两眼,点着头笑道:“不错,总算是要大好了。这几日天气不错,妹妹若是无事可以多出来走走,春日里空气新鲜,可别老闷在屋子里。妹妹起来说话吧,别老跪着了。”
“皇后娘娘垂怜,臣妾不胜感激。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只是伊兰却做了不知好歹的事情,皇后娘娘若是不责罚伊兰,伊兰此心难安。”说着便又拜倒,“臣妾有罪,恳请皇后娘娘责罚。”
“这是怎么话说的,好好儿的请什么罪。”沅宛纳罕道。
伊兰闻言轻轻抬头,一双眼睛像是忽然蒙了一层水汽一般,雾蒙蒙的直欲滴出水来:“册后大典那日——”她停住了话不再说,只跪在那里泫然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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