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好,所以也一个个的不来么?”
她话还未说完,崔嬷嬷就已经跪了下去,伏在地上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并非有意不来拜见皇后娘娘,只是。。。。。”
今日头一次拜见皇后,伊兰本不欲和后宫嫔妃争论。如今听芸妃说到了崔嬷嬷,便少不得要应对了。她打断了崔嬷嬷的话,“妹妹方才已经向皇后娘娘请了罪,皇后娘娘也已经罚过了妹妹,怎么姐姐还不肯放过妹妹么?”
后宫嫔妃们言语上争风吃醋,沅宛向来不大管,也不大搀和,只由着她们在规矩框框里瞎闹。早在芸妃提议撤了伊兰的绿头牌起,沅宛就知道今儿个伊兰少不得要受些排揎。六宫积攒了那么多的怨言,今儿个若是不让大家顺顺气,伊兰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是以今儿个一开始,她便不开口说话,只端了一杯茶瞧着堂下的人闹,自当是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戏文。可如今听了伊兰这话,她却忍不住想要插上一脚了。
她放下手里的盖碗茶,酝酿了一下情绪正待开口,却被芸妃抢了个先。好在芸妃说的话正是她想说的,所以沅宛便含了端庄的笑坐在那里,活像一尊穿金戴银外加皮笑肉不笑的大佛。
芸妃说的是,“全妃妹妹这话又错了。皇后娘娘何曾责罚你来着?方才要撤了妹妹的绿头牌只是姐姐的玩笑之语,就算妹妹一时没有领悟过来,以为姐姐说的是真的,可是皇后娘娘自始至终未发一言。妹妹便说皇后娘娘已经责罚了妹妹,这也忒冤了皇后娘娘了。”她说着站起身来,朝着沅宛福了一福,道:“皇后娘娘恕罪,都是臣妾不好,没有和全妃妹妹解释清楚,才叫全妃妹妹误会了皇后娘娘。”
她这一番可谓是唱做俱佳,底下的嫔妃听了她的话早已经忍不住窃窃私语,其中数琳贵人最为大胆,“是全妃娘娘自己多心,关芸妃娘娘何事?”
底下一片附和之声,事情到了这一步,沅宛便少不得要说上几句,她含了笑道:“全妃妹妹初来乍到,芸妃你就别拿她取笑了。都坐吧。”
她一开口,底下自然便安静了下来。芸妃到底是知道分寸的人,听见沅宛开了口便也不再说,只是掩口笑道:“还是皇后娘娘最知道臣妾,您瞧全妃妹妹那张小脸儿,白的跟纸似的,必定是久病多心,所以才把姐姐的话当真了吧?”
沅宛闻言细瞧,果然见伊兰的脸色不大好,于是便关切的问道:“全妃妹妹怎么了?”
伊兰轻轻地摇摇头,伏在地上的崔嬷嬷跪直了身子,恭敬地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全妃娘娘用药的时辰到了。”
“既然如此,那就快扶你家主子回去吧。别耽误了时辰。”沅宛嘱咐道,“你家主子身体不好,你们平常要好好服侍着些。”
“轻狂!”崔嬷嬷扶着伊兰刚迈出正殿,芸妃便瞧着她们的背影不屑道。沅宛抬抬眼睛,“芸妃,你今儿个话多了些。”
按照以往的惯例,沅宛这句话便算是重话了,但凡底下的嫔妃们闹的有些不像样,沅宛抬出这句话来便果断的好使。于是这便也成为了她和嫔妃们之间的默语,芸妃闻言便敛了笑容,低眉顺眼道:“皇后娘娘明鉴,臣妾实在是气不过,才多了两句嘴。”
沅宛揉揉被她们闹的发胀的脑袋,说道:“早起说了这么一会儿子话,也觉得有些累了。各位妹妹无事便也都回去吧。”
众人走后,沅宛端出来的架子总算是得到了缓解,她放松了身体,闭着眼睛揉了揉眉心,问道:“你怎么看?”
边儿上的彩燕略一迟疑,回道:“芸妃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全妃娘娘进宫这么多天,却连遣人来拜见皇后娘娘都没有,是轻狂了些。”
“她病中无力,许是想不到这么多。是不是真的轻狂还不好说。”
“崔嬷嬷侍奉她了那么久,又是王府里的老人,怎么会连这点儿规矩都不懂。更何况她今儿个说是来请罪,提什么不好,偏偏提册后大典。那日——皇上丢下娘娘去救了她,皇后娘娘若是当真怪了她,岂不就是在怪皇上么?”
“唔,她自然知道本宫不会为了那件事怪她,所以才敢那样说。”
“那可不就是恃宠而骄么,芸妃娘娘再得宠,也没敢在主子面前这样。也难怪今儿个芸妃娘娘气不过,不过奴婢瞧着,今儿个芸妃娘娘这番话真是说的大快人心,也算是替主子出了一口气。”
“呃”,沅宛侧了侧头,漫不经心的说道:“宠妃的位置眼看要被人夺走,她不甘心也是正常的。”她说的话不但大快人心,她今儿个的做法还大大的立了威望。芸妃一开口,后宫便人人都敢拿话挤兑全妃,可见这后宫果然是跟红顶白,拜高踩低之地。
“可是芸妃娘娘句句都说全妃冒犯和主子,奴婢觉得……”
沅宛笑:“芸妃是个聪明人,她这是拉上了我替她挡一挡呢。全妃也不是省油的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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