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有政事要忙,就不用在这里陪哀家了。”她顿了一顿,又道:“皇后若是不忙,就留下来陪哀家说说话吧。”
沅宛本来是要跟着道光一起走的,如今听太后如此说,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能陪太后说话,是臣妾的福分。”
绵忻在一旁笑道:“皇额娘是有什么体己话要对皇嫂说么?还要避了我和皇兄说,儿臣猜,定然是好事了。”
道光见太后被绵忻逗的高兴,便也随着附和了两句。太后心情似是极好,看上去,真的是有好事要对沅宛说一样。
只有沅宛在心里默念,不求有好事,只要没有坏事就行了。
道光和绵忻走后,原本热闹的西暖阁一下子安静下来。沅宛因为心里存着怕,又因与太后不曾亲近过,便不敢贸贸然的开口。太后像是真的倦了,只闭了眼睛不说话。暖阁内一时有些压抑,仿佛过了良久,太后才开了口。那声音仍旧是淡淡的,叫人听不出情绪来,“哀家听说,此次皇上立伊兰为妃,是你的主意?”
沅宛心里一跳,不知道太后这么问,是什么意思。立伊兰为妃的是道光,又不是她沅宛。“回太后的话,臣妾想着伊兰妹妹出身比较高,性子和顺又得皇上钟爱,妃位给了她,倒也还算合适。”
太后点了点头,不紧不慢道:“这话说得倒是在理,也难为了你肯。”
沅宛瞧着她的脸色不像是生气,于是陪了笑道:“皇上喜欢全妃妹妹,臣妾身为皇后,理当替皇上分忧。”
“分忧是对的,前朝的事情已经够让皇帝有忧心的了,后宫的事,有皇后在,哀家也放心。皇后贵为六宫之首,哄皇帝欢心册个妃子本也无可厚非。皇后愿意大度,哀家也没有怪你的道理。”她停了一停,语气忽然变得严厉起来,“不过,若是有人为了哄皇帝开心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哀家是断然不能容她的!”
沅宛吓了一跳,面上的笑容便有些撑不住,“太后教训的是。”她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一些,笑着道:“六宫的妹妹们平日里是不过是争些口头上的上风罢了,若说出格的事,妹妹们都出自名门,教养都是极好的,想来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太后瞥了她一眼,并不接她的话,“哀家久不出寿康宫,前几日倒是听小卫子说了一件新鲜事。小卫子,讲给皇后听听。”
卫公公恭敬了应了一声,便转过头笑道:“皇后娘娘想必也已经听说了吧,这件事,和穆亲王的遗物有关。奴才前儿个在内务府办差,回来时听到有几个宫女在议论,说、说皇上下旨随葬穆亲王的那把匕首,原是瑞亲王之物。”
他说完便打量着沅宛,像是试图从她精致的妆容里寻出些许的蛛丝马迹来。沅宛却没有看他,而是略微挑了挑眉头,奇怪道:“哦?竟有此事?”
“奴才不敢撒谎”,卫公公恭敬道,沅宛笑道:“卫公公既然听到了此事,那想必定然是派人去查问了。不知结果如何?”
卫公公面露惭色,“奴才无能,并没有查到什么。”
当然不会让你查到什么,皇上和瑞亲王又不是傻子,等着给你抓把柄呢!
沅宛凝神细想了一阵,望着太后笑道:“臣妾听说穆亲王的那把匕首是出征前皇上赏下的,皇上和穆亲王、瑞亲王手足情深,赏赐给两位王爷一模一样的东西,倒也是有可能的。只不过”;她顿了顿,又道:“瑞亲王虽然尚未娶亲,论理,他的东西应该是贴身的小厮最为清楚。亲王入宫一般不会随身带着兵器,就是带了,瑞亲王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拿出来给人看。怎么如今,竟然会被别人认出来了呢?依臣妾看,这必定是那些个奴才闲着没事牵强附会之说,算不得数的。”
“皇后娘娘说的有理,然空穴来风,必然有因。。。。。。”
沅宛瞥了卫公公一眼,“照卫公公这么说,日后无论听到多么不合理的话,也要在心里过一过了。”
“奴才不敢”,卫公公立刻道。沅宛望着太后道:“臣妾知道太后心里难过,穆亲王新丧,便有别有用心之人拿穆亲王遗物做文章,臣妾以为,此事须得彻查!无凭无据便敢诬蔑瑞亲王欺君,若是导致皇上与瑞亲王君臣失和,瑞亲王岂不是白白受了冤屈?此人居心,委实可恨!”
她面上尽是气愤之色,唬得卫公公也连道“皇后娘娘息怒”。沅宛平了平气息,太后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望着虚空,脸上尽是悲戚之色。仿佛那虚空里,便有她的儿子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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