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秦一诺,他是乔治,您一定是卡他马主席。”
他点着头伸出手,我赶紧握住,肥厚的手掌令我感觉无限的安全和温暖。“我和敖古鲁镇政府的马楚是朋友,他曾经向我讲过你们的事,我对你们一直很敬佩。晚上我刚回去就听艾美答说有个中国人来求助,我一问名字竟然就是你们,担心出事就赶紧带人赶过来,幸好还来得及,不然我真不好向我的老朋友马楚交待。”他呵呵地笑着,彤红的火光映着他灰色的长裤,从大腿下面是湿漉漉的深色印子,有几滴水珠从裤管处渗出来。
“谢谢。”我感激得要哭,真难为这么大年纪的老人还要趟过河水来救我。
“瓦他马主席,你能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安第纳面色不太好,看样子被阻止向我们行刑非常气恼。
“安第纳。”瓦他马的声音沉下来,他转过身去面向安第纳道:“我们认识也有十几年,今晚我瓦他马就用这张老脸向你讨个人情,放了这两个人。”
“那根本不可能。”安第纳重重地跺着脚,脸色森冷,道:“瓦他马,虽然我们认识十几年,但是这件事决不是交情就可以解决,这两个外国人偷窥r,就算你用镇政府主席的身份来命令我,我也决不可能答应。”他说得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可能,甚至还有一种谁阻止他就要同归于尽的意味。
这真是个倔老头,大概瓦他马也了解安第纳的性格,他看向我道:“秦医生,能告诉我你们有没偷窥r?”
“没有。”我摇着头,道:“我们当时只是路经丛林,然后鲁古姆斯就拦住我们,说我们偷窥r,事实我们直到现在都不知道r究竟是什么。”
“那我明白了。”瓦他马点头,面向安第纳道:“你听见了吗?秦医生说根本就没有偷窥r,是你们自己误会了。”
“瓦他马主席,你凭什么相信这个中国女人,你才第一次见到她。”一旁的鲁古姆斯忍不住忿忿地道。
“问得好,我为什么相信秦医生。”瓦他马伸手捋着他下巴上稀疏的胡须,走到我的身侧,道:“这位从中国来的医生,她曾在弗里敦近郊的敖古鲁镇救治过五十多名身患霍乱的平民,并出资帮他们修建水井,使一座死镇重新获得生机,她可以说是我们塞拉利昂人民的恩人,安第纳,你说我为什么不相信她。”
安第纳不语,我瞧着他的神色未变,恐怕并未被瓦他马的话有所改变,这个老头要固执起来还真麻烦。
“带秦医生离开。”瓦他马挥手示意。
我走出两步便被黑铁塔般的鲁古姆斯给拦下来,他伸出双臂神色焦急地瞅向安第纳寻求意见,这时瓦他马也似乎颇为生气。我瞧着情形甚是不妙,塞拉利昂虽然1961获得独立,废除君主制并建立共和国,酋长的权力尽管有所削弱,但仍然充当本部族代言人的角色,可向政府反映意见和要求,调解民事纠纷,主持宗教仪式,地位举足轻重,而且这种现象在农村广大地区尤为严重。
可以说,安第纳的话在索西乌村就是圣旨,他只要一声令下所有村民会一拥而上将我们团团包围,瓦他马带来的10多个人也不是对手啊。
“安第纳酋长,诺是个好人。”不知何时马歇尔一瘸一拐地挤了过来,他的脚被燃烧的木柴给烫伤,因此整张面孔有些扭曲,他在咬牙忍痛。“前两天我在蒙盖巴卖棕榈酒被两个美国人欺负,就是诺出头帮我,还让那两美国人赔偿我医药费和棕榈酒钱。这件事拉拉利他们都亲眼所见,我一点都没撒谎,我也相信诺说没偷窥r。”
安第纳依旧沉默不语,整个场子中大有一股剑努拔张的感觉,鲁古姆斯更是眼含期待。“酋长,我们不能放他们走。”
过了许久安第纳似乎下了决心,道:“将这两个外国人……”刚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眼睛瞅着前面,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人群中有个中年黑人妇女急匆匆地赶过来。
那妇女却径直奔向了鲁古姆斯,大口地喘气,道:“鲁……鲁古……姆斯,你老婆晕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鲁古姆斯拦住我的手瞬间放了下来,转而抓住了那名黑人妇女的手臂。
“你老婆说她肚子胀,疼得不能动,然后就晕过去。”那妇女仍是紧张地喘息。
鲁古姆斯突然撒开腿便往人群外跑去,这时人群里开始有人议论,我走到神色严峻的安第纳面前道:“安第纳酋长,您带我去看看吧,我是医生。”
“你……”安第纳上下地打量我,满眼的不解。
“安第纳酋长,如果病人得的是急病,如果被耽误就会很麻烦。”我没有说有生命危险,避免安第纳产生我威胁他的感觉。
安第纳仍在犹豫,一旁的瓦他马主席气得上前给他当胸一拳,骂道:“老东西,你一定要弄出事情来才罢休吗?”
安第纳横了瓦他马一眼,这才向我道:“你跟我来。”
我忐忑不安地跟在安第纳后面,想像如果看不好鲁古姆斯老婆的病,这安第纳岂不要将我生吞活剥。忽然胳膊被人轻轻触碰,抬起头便瞧见乔治已经和我并肩同行。
“不要怕,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他在我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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