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感谢你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握得我的手更紧。
“所以,想请酋长为我们安排住处。”
“好好好,一定的。”马萨罗斯满口答应。
此时前面尤丽迪丝和尼古拉已经回来,远远地瞧见一席鲜艳的红色随风飘舞,映得尼古拉益发的容光焕发,神采飞扬。我稍作诧异便迅速明白过来,尤丽迪丝避免尼古拉和琼茜发生矛盾,便将自己在凯内马买的心爱红色长裙送给了尼古拉。
尼古拉兴奋地在马萨罗斯面前展现她的红裙子,她极其地高兴,但一旁的琼茜似乎不爽了,她哼了一声便进屋去。
我拉着尤丽迪丝的手,她的面上仍有些不舍之色,看得出她也极其钟爱这条裙子。“尤丽迪丝,下次我们去镇上买布回来做裙子好不好。”
“好啊。”很快地尤丽迪丝又高兴起来。
因为战乱不少人逃离了百列村,如今村中有不少的闲置房屋,马萨罗斯特意找了两处稍完整的房屋给我们居住,我和尤丽迪丝住在村中间的小屋,乔治单独住在村西头的房子。我们去看过房子还算满意,塞娜忙着帮我们收拾,我则拿着分好的礼物挨家挨户去送,乔治无可奈何地跟在后面,倒是尤丽迪丝欣然应允。
我暗笑乔治这直肠子哪里懂得送礼的好处,我们在百列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要是无意中惹出什么麻烦事,或者不经意得罪了谁,他们要是先收了我们的礼物便也不好意思计较了。而且通过送礼还能认识村中的人,对我们留在村中极有好处。
送完礼回到塞娜家中,原来塞娜已经将我们的房屋都收拾好,而且还特意地从家中拿去准备卖的三床竹席。“塞娜,谢谢你,还有件事能不能帮我。”我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最后一份礼物,道:“帮我把这份礼物送给伊贝莎,行吗?”
“可以。”塞娜有些迟疑,说着,她拿了那份礼物放在小篓子里走出门。
在屋里等了没多久便看见塞娜提着小篓子愤愤地回来,我往篓子里一看,东西一样不少,看样子是被伊贝莎给推了回来。
“那个伊贝莎也不知怎么回事,穆罕默德的事要怪也怪不到诺的头上,她倒好像把诺当成仇人似的,不可理解。”
我默然了,那自以为仁义的举动却实在伤了伊贝莎的心,也许在伊贝莎的心中,期待穆罕默德回来已经成为支撑她整个生命和信心的全部。
“伊贝莎会谅解你的。”
耳边乔治的声音已经不能听见,我只是在想,伊贝莎她会原谅我吗?
残忍的割礼
夜里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打开门一瞧是村里的迪瑞尔兹,他匆匆地告诉我他的儿子生病需要我去治疗,我不敢耽搁准备了一些常见药,便跟着迪瑞尔兹趁着夜色赶到他家。去了才发现迪瑞尔兹的儿子发高烧惊厥,向迪瑞尔兹询问病情后,我忙拿出药研磨碎了溶在冷开水里,扶起小家伙灌进腹中。但孩子体温颇高,我便要了一条毛巾沾着酒精冷敷以便体温能降下来。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小家伙的体温才缓慢降下来,迪瑞尔兹仍是是担心不已,我不便离开只好坐在床前安慰他。迪瑞尔兹的妻子前两年因病去逝,如今只剩父子二人相依为命,因此迪瑞尔兹对儿子特别地疼爱。直到清晨时分小家伙醒过来喝了几口稀粥,迪瑞尔兹这才放下心,我留下一些药便告辞回来。
走到村中的位置看见求利正在用滑轮将井中的泥土用竹篮运出来,我走过去往井里瞧,乔治在井下正挥着铁锹卖力地挖土呢。住在村中两三天后乔治因看见村民在浑浊的河水取水,便决定挖一口井以供村民用上干净卫生的水源。一个月的时间他在村中挖了好几块地方,每次都深及地下五六米,但始终不见有水渗出来。现在挖的这口井也已经挖了三米多深,泥土依旧干燥的很,我有些怀疑下面是否有地下水,不过乔治一点也不气馁,每天起早贪黑在井中挖掘。
我和乔治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便忙往家赶去,刚到门口就看见尤丽迪丝提着篮子出来。
“诺,早餐放在桌子上,我去给乔治送早餐。”
我答应着,踏进门一步身后尤丽迪丝又喊住我道:“诺,给乔治送过早餐后我就不回来了,尼古拉请我帮她做棕榈油,她同意事成后送我一些棕榈油。”
“好,你去吧,别太累着了,不然我们这屋子就会很乱了。”我笑着,尤丽迪丝和所有的曼迪族妇女一样勤劳,像我对工作以外的事情毫无兴头,一般女人应该熟练的家务事我一概不喜,而尤丽迪丝正好弥补我的缺点。
屋里被收拾得井井有条,靠堂屋东面放着一张用作诊疗时查体用的木床,在西面靠墙则是一排小格子的药柜,我将从凯内马购买回来的药品分门别类地放进柜子,这一个月村民纷纷上门求医,一时药品已用去大半。村民大多贫困,平日生活都已捉襟见肘,也没有余钱买药,只能是象征地给我一些蔬菜和瓜果。
小方桌上摆着一碗用盘子遮盖起来的木蓍粥,我喝了两口发现碗下面压着几张花绿折叠起来的东西,拿在手上一看原来是五张面额5000利昂的纸币。我心知必是尤丽迪丝留下来,这些天她见我为没钱买药急得寝食不安,虽然她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干活,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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