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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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於,男子开口了,然後又狠狠吻住了南宫燕的红唇许久许久,才用披风将她整个人裹住,自己坐至驾驶座,马鞭一挥,让这辆经皇上特许,而得以在宫中某几条固定道路上自由行走的马车,向皇宫西南方驶去。

        「嗯……」南宫燕轻应一声,将柔软的身躯倚在男子後背,时不时地将唇印上他的颊。

        这一路上,在两道视线远远且隐隐跟随的情况下,两人依然不住拥吻,直至马车停在一栋朴素、静谧的宅邸前,男子才搂着南宫燕下来,在守夜老者的小小灯笼引路下,左手拄着杖,一拐一拐向内走去。

        当两人终於来至一处被水瀑围绕的幽静内室後,男子门一关,缓缓转身,眼眸微微一眯──

        「东月公主,想不到你的身子不仅一点也不孱弱,身手更是好得令人讶然。」

        「彼此彼此。贺兰国舅,你的行动与作为不也与你平常的形象有着千里之隔?」

        听着那低沉又醇厚的严肃磁性嗓音,南宫燕淡淡一笑,将那条她曾见过他戴在身上,据说是他娘亲的遗物,系有罕见六角状墨绿石的褚色皮绳丢还他後,毫不在乎那双深邃眼眸的冷冷盯视,大大方方在这名被她称为国舅的男子眼前将抹胸拉上,将衣衫穿戴完好。

        是的,国舅,当今贵妃贺兰谨的兄长,官拜御史中丞兼南书房行走,现年二十八岁的贺兰歌阙──

        她结缡两年半,见面次数却屈指可属的驸马「夫君」。

        「看来帏官的真正身分不仅卧虎藏龙,工作范围更是包罗万象。」

        同样将一个刻有「帏」字的腰坠丢还给南宫燕,贺兰歌阙继续冷眼眯视着眼前这名与他记忆中那般不同的女子──

        当朝天子唯一同父同母的亲妹,却在遗落民间十五年後传奇回到宫中,并於两年半前下嫁与他的东月公主──南宫燕。

        他记忆中的她,身材纤细、五官精致,气质清清淡淡,总低垂着的小小脸蛋看着有些胆小怯弱,而身上,有着一股夹杂着药香的浅浅馨香。

        他记忆中的她,极少开口,甚至说话时都不太敢正视他人,一举一动更是拘谨至极,恍若一受惊吓便会晕厥的小兔子一般。

        但此刻,坐在他房中的「东月公主」,容颜依然绝美,身材依旧纤细,那股柔柔怯怯的模样却再不复见,转而成为一名气质从容自信、神态淡定自若的嫣然女子,一双晶亮的眼眸更是那般慧黠灵动,唯一不变的,是让向来嗅觉非凡的他在黑暗中也能辨识出她身分、那抹依然夹杂着淡淡药香的浅浅馨香。

        不可讳言,南宫燕的长公主身分至今不少宫中人仍多所怀疑,但由於回到宫中的她行为处事极为低调,再加上体弱多病、不适应宫中生活的流言一直没断过,因此在先皇两年半前将她下嫁与他,而近年来南清公主的事蹟又太过精采的情况下,没有声音的她已几乎被人遗忘。

        贺兰歌阙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将东月下嫁於他的先皇是看上了他的青年才俊,毕竟先皇对身为多朝老臣、几近朝中凯族领袖的贺兰家族始终有所忌惮,为免他是假藉六亲不认而成为贺兰家族独留朝中的唯一,却暗自密谋家族及其余凯族大臣作乱,更为平抚宫外舆情,才会祭出此策。

        她的下嫁表面看似是对贺兰家族的恩宠,但卧底才是唯一解。

        不过由於东月与宫中人几无交集,他也不曾听闻谁人与她有所来往,所以他一直以为随公主而来的伴嫁及侍女才是耳目,怎麽也没料到南宫燕才是正主!

        他相信,依她的身手与机敏,她所做的工作绝不仅仅只是卧底以及帏官,也难怪这两年多来她如此甘於平淡,毕竟无声无息绝对是她最好的掩护,而那所谓的「长公主」身分,如今看来,搞不好也只是个掩人耳目的说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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