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门再一次关上,他背着手术们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得很慢,他苦笑自嘲:“林夏,你比我还想得还要狠心还要千倍百倍。”
背着光,他背脊弯下,身后是一地血色,越走越远。
林夏昏睡了整整两天,她醒来的时候,天空阴鸷,飘起了小雨,睁开眼,江在铖便坐在床边,一双眸子冰凉冰凉的,脸上憔悴,眼睑下青黛明显,整个人似乎毫无温度。
她动不了,睁开眼,便只觉得寒气刺骨,不知道是江在铖的视线,还是这天气的缘故,她的心也冷了下去,不去看江在铖,不去看任何,她缓缓抬起手,一点一点往上。
腹部平平,她的孩子,不再了……指尖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心头像被扎进去了一根尖刺的东西,无可附加的痛开始侵蚀,她却不知道哪里痛。
孩子,不再了……
“醒了。”声音冷得毫无温度,沉沉像冰锥。
她面色惨白,没有丁点血色,缓缓转向江在铖,眸中干涩,只觉得刺痛,张张唇,喉间嘶哑灼热,半响才吐出两个无力的字眼:“孩子……”她神色失常,安静淡漠得像一张白纸,轻声,“孩子怎么样了?”
她这么问,手还覆在腹部,那里平坦,她还是这么问,是否有不一样的答案,就算是骗骗她也好。
江在铖看着她的眼睛,冷嗤,眸光似箭,猝了冰:“如你的意了,孩子没了,你现在开心了吧。”
她笑,荒诞而苦涩。
她知道,他在怪她,也是,连她自己也没有办法原谅她。
没有悲痛,也没有欣喜,似乎失去了喜怒,只是平静如死水,她问:“你觉得是我故意的?”
虽然她从未说过她喜欢这个孩子,从未告诉他这是他的孩子,但是她却真的疼惜过。
她想告诉他,她不是故意的,她也喜欢这个孩子,不止是因为是她自己的孩子,也是因为那是他的孩子,但是面对江在铖冷若冰霜的眸子,里面全是怀疑与愤怒,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如何告诉他,她喜欢他这个孩子,因为是他的。
他一定不会相信,事实上,从一开始她自己都不相信。
心痛也好,难过也好,她只能咬着牙,装得毫无波澜,因为已经很可悲,不能变得更可悲了。
江在铖冷笑一声,睨着她惨白的脸:“不是吗?那你倒解释解释,打胎药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吃哪种药?”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脑中猛地闪过那天主治医生的话:“林小姐在检查之前,喝了打胎药,六个月了,所以才出现了血崩。”
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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