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他费尽心思地找了所有可能的理由,一纸诊断书,击溃了他所有的假象,连他都没有办法自欺欺人。
“说啊,你为什么要吃打胎药。”眼神灼热地似乎要将她焚烧,逼视着她的眸光。
他非要一个理由不可,尽管害怕那个理由。
江在铖的愠怒,他的不可忍受似乎都那么理所当然。
林夏的辩白还没出口就变得苍白了。胸腔像缺氧一般,她不能呼吸,她先是怔愣,随后不可置信:“打胎药?”脸色惨白却恍然,她猛地摇头,“我没有,江在铖,我没有。”
她也很难过,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江在铖她的难过,还没来得及抱着他好好哭出来,却叫这样一个真相击得不能思考。
江在铖嗤笑,明显的不相信,冷冷嘲弄:“没有?你那解释一下,你胃里面为什么有保胎药的成分,那为什么,偏偏在我刚知道那个孩子是我的之后,孩子就没了?你说啊。”
这个女人不想要她的孩子,甚至厌恶。这是唯一能解释的,虽然江在铖也很不想相信,但是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别的理由可以解释这样的巧合,不晚不早,似乎早有预谋一样。
解释……江在铖在等林夏的解释,可是她却无言以对。要她如何解释,这样天衣无缝的时间巧合,这样明确合理的动机,她还能说些什么,垂下眸子,她只是冷笑。
林初……我放过你,你却不肯放过我,原来最高明的手段不是获得信任,而是失去信任,江在铖已经不相信了,不管再说什么。
林夏的沉默,在江在铖的眼中俨然是默认,脸色沉得越发阴冷,眉间竟有几分狠厉的杀伐,他反唇相讥:“你无话可说了,是不是?那我替你说好了,就因为那个孩子是我的,因为瞒不住了,所以你才会狠心地一劳永逸,亲手杀死他。你恨我,厌我,我的孩子你也不会怜惜,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除去。”
这是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他极力隐藏,到头来,却由他自己亲口说出,有多痛,谁能知道,就好比心口的一道伤疤,用了所有力所能及的办法治愈,然后又亲手撕开伤疤。
她只是不语,垂着的长睫没有颤动,似乎看着江在铖,却又似乎不是。她笑,忽然便笑。
聪明的男人,若是以前,她一定会站起来鼓掌大叹一句精彩的,只是现在她只想笑,因为太好笑了……可笑的却不是江在铖,是她自己。
因为她曾经也因为这就是事实,只是她没有说,其实早就不是了,她只是没有说而已,只是藏在了心里而已,只是不懂爱,不会爱而已……
然后,她却被判了刑,不可原谅了……
江在铖沉着脸,看着她笑,眼眸映出她苍白惨淡的脸,似乎有若隐若现的柔光,却又倔强地变得虚无,瞧不出痕迹。
她敛了笑,挣扎着做起来,却没有力气,又狠狠倒下去。
江在铖身侧的手忽地扬起,却停留在了空中。
她无力,脸恻枕在白色的枕头上,更显苍白,她似嘲似讽:“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现在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是吗?江在铖,你已经给我定罪了是吗?”
没有可以解释的,就算解释了,他也不会信。
这个从来将她都捧在手心的男人,这个一直都在身边不会走远的男人,这个总是爱她胜过所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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