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兴致高涨,从座椅上直起身来:“你别说,我回房间还纳闷呢,我也没说什么刺激性的话啊,就感叹了一下时光流逝,你小丫头就发飙了。我后来想吧,应该跟我没关系,兴许你就是嫌鱼刺太多了呢?不过再结合你今天的表现,这个推断明显不成立了。”
我啧啧称叹:“哎呀,得让夏洛克来中国走一趟,这么有天分的徒弟不能埋没了。你英国不是还有同学呢吗,让他们帮帮忙联系联系,以后咱不当翻译了,直接去接神探的班就可以了,抽丝剥见,解疑答惑,小日子多拉风。”
她白我一眼:“说不定我真去了,少我这个搭档郁闷死你。你别岔开话题,是不是又被我猜中了,快点,爆料爆料。”
有些秘密,埋在心里太久,委实辛苦。有不相关又愿意倾听的人,也是一种幸运。我想了想,然后开口:“我昨天发火确实跟你没关系。你知道今天是几号吗?”
她不假思索:“二十一号。”
“对啊,”我微微仰起头,“十二月二十一号,一个人的二十二岁生日。”
袁更新,他的生日,过去的四年里,我曾经参与过三次。
第一次是在2008年,我们认识两个多月。我暗暗喜欢上他,却发现他原来有女朋友,并且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同时得知他和女朋友分手。我郁闷了一段时间,他过生日的时候,发了信息祝他生日快乐,他说谢谢。
第二次到了2009年,他已经知道我的心意,我也知道了他的心意,我们没能在一起,可是因为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情,已经放不下这段感情。他生日那天,本来是要和同班同学一起庆祝的,我的室友简夕逛街回来告诉我,看到他班里的一帮人,却没和他在一起。我有些担心,打电话问他,他说,同学是去给他买蛋糕的,然后又补充说,只有男的,没有女的。
我说到这里停下来微笑。田芯忍着一脸不解问:“那后来呢?”
后来啊……
后来到了2010年,十月份的一天,在设备齐全的教室里上完高级口译课,一个女同学拿着手机嚷嚷:“大家有谁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考完试啊?我男朋友说有特价机票,想抓紧帮我定了。”
有热心人很快翻出校历和系里的课程安排,比照之后回答:“十二月十七号。”
我吃完午饭去图,捣鼓了半天,动用了竹妈同事在航空公司工作的朋友关系,搞定了一张二十一号深圳到南京的机票。四百四十九,只比火车卧铺贵了几十块钱,可真划算。
十二月十七号,我在香港的研究生上学期课程全部结束,我在空荡荡的图书馆里打了三天的座,喜滋滋地盼来了二十一号。
刚出禄口机场就被凛冽的寒风卷得浑身一个哆嗦,南京的冬天怎么还是这么冷啊!留校读交换课程的董意意过来接我,给我披上厚厚的一件羽绒服:“姐们你真行啊,在宿舍挨冻的日子你是都忘了吧,回来不知道带件厚衣服吗?”
我听着责骂,心里却暖意融融。怎么会忘呢,那些难以割舍的人和事,怎么会忘呢?
晚上董意意带我去吃了顿热气腾腾的火锅。之后她被辅导员叫走处理一些事情,我躲进学校附近的肯德基取暖。
孔桑桑的电话打来,声音雀跃:“竹子,你在哪儿?”
我和孔桑桑的缘分,归根结底是因袁更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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