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栗爸爸插嘴:“你们娘俩儿吃着饭说什么话,要唠嗑等会儿有的是时间。林栗,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带小袁出去逛逛。这边离吉林大学什么的都近,难得来一次,都去跑跑。”
我的舌头有片刻的停转,林栗问:“那后天婚宴什么的不要我们做准备吗?”
林栗妈妈大包大揽道:“要你们小孩子操什么心,你们只要到场就可以了。晚上早点回来,我给你们做手擀面。上次视频聊天时说的,小袁你还记得不?”
这天下午,我和林栗去了净月潭森林公园,这里是市区东南的一个水库游览区,群山环抱,森林茂密,因与台湾的日月潭对应而得名。我这才知道,得益于此处接近80%的森林覆盖率,长春是亚洲绿化第一的城市。
我们玩得很尽兴,到家时已经天黑。身上疲乏,吃了晚饭早早地就睡了。
第二天,我和林栗自觉地留在家中准备婚宴事宜。虽然流程没有武汉的那场复杂,但是前期要打点梳理的事情还是多如牛毛。这样一件件落实下来,一天又很快过去。
婚宴是在傍晚举行的,地点是林栗家附近的一个五星酒店。我和亲朋好友在大厅门口被互相介绍,然后在席间举杯言欢。怕我招架不住东北人的豪爽,敬酒的时候,林栗的爸爸全程陪着,能挡的都替我挡了回去。
折腾到晚上八点多,终于散了席。林栗有些不舒服,宾客送得差不多了便回家休息,我和林栗爸妈留在酒店送走零星的宾客,然后打车回家。
我在楼下对林栗爸妈说有些酒气上头,想到附近公园里走走。二老嘱咐我早点回去,注意安全,然后上了楼。我拦住还没走远的出租车,坐进去关上门,对师傅说:“去吉林大学。”
哪怕这辈子我们再无交集,这件事情,你一定要知道。
车子驶到马路上,路灯的光晕在窗玻璃上拉成一道道模糊的流线。我突然想起,应该给要见的人打个电话。
还好,毕业后我留心记了她在吉林的号码。我拨出去,很快就接通了,声音依稀熟悉:“喂?”
“简夕,”我说,“我是袁更新,我现在在长春,你在学校吗?”
她顿了一下,然后陡然拔高了声调:“怎么是你?”
解开心结
西竹
以前有人说,爱一个人,就是希望他幸福,哪怕这幸福,与己无关。
乍一听觉得很动人,就像我曾经在心里,希望袁更新快乐幸福。可是越到后来,越觉得这句话苍白虚伪,如果离开我你不曾有任何痛苦,那么感情该拿什么衡量?
这是我心里,解不开的结,直到他结婚,直到简夕告诉我我不知道的许多事。
他爸爸得了癌症。
我扔掉电脑,操起手机打电话:“做手术了吗?还……有多长时间?”
“做不了手术,至于能活多久,我不知道,也没忍心多问。哎,我都不知道是祝他新婚愉快,还是安慰他看开一些。”
我默了默:“你们,是不是说起很多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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