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兵同学与他人打架,后来又得精神分裂症这一系列的事情,我知道得并不详尽。但我一定要声明一点:我未见过欢老师打过任何一名学生,包括小兵同学。
作为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我在此向上帝宣誓:我以上所言,句句属实。如果需要,我愿出庭作证!”
……
……
除了他们,还有另外十位同学也愿意为我作证,并且都写下义正辞严的证言,令我非常感动。“总算可以洗刷罪名了!”我暗自庆幸,同时又感慨同样都是我教过的学生,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说句良心话,他的疯掉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毕竟那位家长牵扯到了我,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就是付出身家性命也心甘情愿,所以他家亲戚给我出的每一个主意我都言听计从,因为这事根本没有考虑的余地。
公婆正是为此事而来。他们说亲戚打电话跟他们说,他和主审法官都很熟,借八月十五之机,给他们一人送张购物卡,再请吃个饭,只要我的事实澄清了,学校责任也随之减轻。他负责联系,钱不用太多,两千元的卡,外加一顿饭钱。
当时我被这件事搞得心力交瘁,求生不得欲死不能,每日疲惫不堪却又严重失眠。儿子刚好七个月大,我的奶水已经彻底没了,正逢夏天最热的时候,不得不给他掐了奶。每当我妈想到我一个人顶着烈日奔走于单位与那些学生之间,低声下气地求告别人;每当我妈怀抱睿睿,看到他把自己的衣服纽扣当作乳头含在嘴里时,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掉。
那一段时间,我像走火入魔似的,整天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件事——“冤!冤!!冤!!!”恨不能马上为自己澄清。
学校目前正在发展的关键时期,全校师生们齐心协力共建和谐校园,而我却充当了一匹“害群之马”,如果因为我的缘故,给学校造成经济和名誉上的损失,我无论如何不能原谅自己,“宁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我一定要拼尽全力为学校挽回损失。
我自己没有钱,正巧当时我爸厂里办正退,补了五千元钱,我便一门心思贿赂法官,只要能让学校顺利发展,任何代价我都愿意付出——我简直快疯了!父母可想而知我的压力,明知道结果不能如人所愿,但是为了心爱的女儿,他们还是义无反顾把钱给了我,我又把钱给了那位亲戚。
我一共给了他3500元。据他自己讲,其中两千元分别给了两位主审法官,一千元请他们吃饭,余下的打了麻将,其余五百元是我单独感谢他的,他嘴上说要还给我,可直到如今也没有兑现。
二审判决结果是维持原判,而且判决书上对于有没有打学生一事含糊其辞,学生证言也没有采纳,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不过钱已经花了,不能再要回来,想再上诉已经不可能,因为这已是终审判决,除非重新起诉,可是家长告的是学校,我如果过多参与反倒弄巧成拙,而不彻底查清我就要蒙冤终生!——我再次濒临崩溃!
事到如今,这件事仍然是我心头一块血淋淋的伤疤!
17床铺
17床铺
自从有了孩子,家中自然多了几分忙碌,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责任而付出,而吴原仍幻想回到从前的悠闲时光,他不止一次对我说:“我真羡慕小刚呀,没有老婆没有孩子,真潇洒!”当时我以为他在开玩笑,但是过后他的所作所为无一不说明他不仅是这样想的,更是这样做的。吴原下班后在屋中甩着两手转来转去,晚饭后看电视散步玩耍一概不误,他真得想重新回到儿时的天堂。
带孩子的重任责无旁贷全部落到我头上,我感到特别无助,每天干着力所不能及的工作,而且还得不到认可。婆婆经常说:“这女人呀,就得带孩子!”公公更直接:“你个当妈的,你不弄(孩子)谁弄?”吴原更加大言不惭:“我不抱他我也是他爹!”老天爷,他们什么想法?难道作了他家的媳妇,我就活该自认倒霉?
我怀孕时,婆婆信誓旦旦多次许诺,“有了孩子,先买张小床。”临生产前忽然变了卦,嫌太贵了,终于没有买。于是公公便把吴原小时候用过的一张九十公分的小木床与大床并排摆放到一起,两张床不一样高,小床床脚用木块垫高一些,小床因年事已高,浑身不稳当,似摇篮般摇来晃去,位置又紧贴墙根,进来出去的很不方便,我只好跟吴原商量,问他能不能到小床上去睡,我与孩子在大床上,喂奶也方便,这样不会妨碍他休息。谁知话一出口,便被他一口打断:“不行!凭什么我睡小床?你没看见小床摇晃?我睡着不舒服,要睡你自己睡!”他见我不高兴,便许诺晚上他可以起来冲奶粉,天真的我信以为真,于是事情便就此搁置。
刚开始几天,他倒也一叫就醒,可是坚持不了多久,他的脾气就上来了,“我要睡觉,晚上少点和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