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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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阮石终于累了,坐在垫子上,因为喜欢席地而坐,我的房间里没有沙发,围着床,摆着一圈云南土布缝成的垫子,是粟米去云南游历回来后送给我的。她在云南一住就是三个月,租了当地农民的房子,坐在春天的窗前,嗅着油菜花香给我写信。

        于是我给阮石将粟米的故事,一个聪明如冰雪的女子,不停地更换男人却不相信爱情,不相信一张菲薄的纸能够约定地老天荒的幸福,她说过人生里,如果不想要破碎的结局,就必须舍弃貌似美好的开始。

        阮石点上烟,在两只嘴巴之间换来换去地抽。

        我喜欢上这个与身体无关的下午,我和阮石,像两个迟暮的老人,怀着安详,慢慢讲述一些故事,我知道,这不是我们的永远,笃定,只是滑过彼此的一道痕迹。

        阮石离开时,突兀说:万禧?

        我盯着他:什么?经历一个下午,在于我,已是戒备皆无。

        你有没有多余的一串钥匙?

        我说:没呢?

        我不信,每把锁都有三套钥匙的。阮石一把抓过我的手:快拿来,我担心你一天到晚趴在键盘上会饿死的。

        这样的话,我是喜欢的,一个人混迹在别人的城市,一句略带温暖的话,轻易的就会击中内心的柔软。我折回去,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他时,我缩回手:来之前要打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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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躺在床上,静静的,回味这个下午,如同睡眠在绵软的花瓣之上,内心拥挤着满当当的芳香,忽然地,想找个人分享这份从另外一个女子怀里偷来的快乐。

        虽然阮石对太太只字不提,但我知道他的前尘后世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只有粟米才可能心无旁羁分享我的快乐,我总是不厌其烦的给她讲喜郎的故事,虽然每次都是以被她讥笑结束,但我知道,即使讥笑,在于粟米,比其他人的赞美更是干净。始终,她不是个会隐藏自己内心的女子。

        我打开灯,墙上的钟表指向凌晨时分,没有人愿在着时间被从梦了揪出来,除了粟米,而今天是她约会情人的日子。

        她的情人,像夏季荒原上的也草一样疯张而杂乱,每一次,我都来不及分清某张脸属于某个名字,他们就已从她的生活中隐退。

        不想朝朝暮暮萌生情丝,粟米只要身体与身体之间的相互愉悦,心灵的,就是无谓了,只是她不爱不等于别人亦会无动于衷,粟米从不肯与某个男人长久纠缠。

        迷糊着睡去了,早晨醒来,在晨曦里,灯光亮得微弱而寂寞。

        我爬起来,赤着脚下地,在电脑里放进去一张,田震咬着牙的歌声咿咿呀呀地在空气里穿梭。

        很久没发现早晨是如此安好了。

        给粟米拨电话,她刚进办公室,一边摔下包,一边气喘吁吁接我的电话。

        我说:我喜欢一个男人。

        知道了,还是那个七岁的喜郎,他现在还爱不爱吃雪糕了?

        呵呵,这次你错了,是个成熟男人,优秀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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