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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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门口,全身懒洋洋的酸楚,这场发烧在一个夜晚之间,让我像经历了一场战争,一切结束后才感觉到身心俱惫。

        门口的草编擦脚垫子,是一个张扬着五只红彤彤脚趾的脚丫子,脚掌心的花朵,已经被踩踏得失掉了部分颜色,我坐下来,依在门上等阮石来开门。

        很快,楼下就响起了泊车的声音,然后,是我熟悉的脚步。

        阮石吃惊地看着我,顾不上问什么,开门,我不想动一下,想坐在这里静静地聆听自己的呼吸。

        阮石把我抱到床上,他趴在我身上问:万禧,你怎么了?

        我哭了,眼泪顺着鬓角渗进头发。

        我伸着两只手给他看:我发烧了,去医院,然后把自己锁在外面了。阮石除了对不起只能说对不起。

        阮石,你说我们算什么呀?我需要你时你总不在,出门就像害怕被猫逮住的老鼠,专拣人烟稀少的地方走,甚至我都不能拉一下你的手,每次做爱都让我感觉自己像做贼,在偷别人的东西,爱情不是这样的。

        阮石到处找热水袋,这般的抱怨,他想必是业已习惯了麻木了,灌开水,包上毛巾,捂在我手上:热敷一下散淤快。

        我扔开热水袋:我受够了你的装聋作哑,你怎么就不问昨天夜里我睡在哪里?

        阮石看着我:难道你不是住在医院里?

        我冷笑一下:我睡在一个男人的家里。

        看着他的脸色慢慢僵硬变青,我心里涌上了一种巨大的快感,用这样的方式回击了他给我的疼。

        阮石喃喃说:万禧,你为什么样?他抓着我的胳膊拼命地摇: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不可以这样?

        阮石抱着我,头抵在我的胸口,像要把它抵开,他每次都是的,用这样极端痛苦的样子,让我的心酸酸软软地融化掉,尽管我厌倦了这样的日子、厌倦了他这般自私地爱我的方式。

        我给杂志社打电话请病假,阮石没有到公司去,偶尔,接接手机,对下属的询问做一下简单的吩咐,或者跟茉莉说今天他要在外面处理其他业务,公司的事,她看着办行了。

        整整一天,很多时候,我们相对无语。黄昏时,阮石突兀说:后天,你跟我一起去广州吧。

        我想问为什么,话将出口之际我给咽了回去,我们之间,很多为什么都是没有答案的。

        我说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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