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越来越浓重,阮石问:要不要让粟米来陪你。
我说算了,这是他要走的潜台词,他拎起包离开的样子有点苍凉,他走到门口,我喊他:阮石。
他回头。
昨天夜里,我在医院。
他笑了一下,轻轻合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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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想亦无谓,还是苍白一些的好,至少心是轻松的,爽朗的。
粟米很久没有来了,不知道她和李莫究竟怎么样了,或许是一时冲动下的一次露水情缘,我希望是这样的,即使她有足够的聪慧,和李太太,却不是棋逢对手,她太习惯于袒露着性情的软肋。
终还是放不下,给她打电话,办公室电话没人接,手机关掉了。
我按开电视,百无聊赖的感觉袭上来,这时,该有一个人在我的身边,哪怕他什么都不说不做,只要握着我的手,一切就会温暖得可以。
央视频道里正在播放大风车,董浩叔叔跟一拨孩子们玩得快乐,其他频道,肥皂剧,不够精彩的老电影,我啪地关掉了。
有人敲门,直觉告诉我是罗念庄,开门,果然是他,手里拎着西瓜水果,以及吃的。
他讪讪地望着我笑,早晨的事还没完全抹去的样子。
他把东西堆在被烫坏的地毯上,腾出手摸我的额头:你好了么?
我闪了一下:好了。内心奔涌着向往却永不可得的悲凉,记得小时候,面对可望而不可及的的美好事物时,我总会忍不住的泪流满面,但这一次,我没有流泪,直觉告诉我,只要我伸开手,我想要的便会跳上来,我的手却被另一双手拽住了。
他干净无邪的眼神,让我有亵渎的罪恶感。
罗念庄盯着地毯上的黑洞说:你为什么要烧坏它呢?多漂亮的地毯,女孩子伤心时都喜欢糟蹋漂亮的东西,对不对?
我说对。从昨夜到现在,我一直在矛盾里挣扎,对阮石的刺伤,对他的冷漠,都是我悲凉而无望的挣扎。
罗念庄坐下来,看着我的房间,昨夜他没来得及仔细看的,他指着墙上一副巨大的速写说:画里女孩子的眼神很像你。
那是我的自画像。
恩,她告诉我,你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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