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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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坠是阮石托庄先生在香港订做的。

        第三天,我们匆匆离开了广州,在没有熟悉眼睛的陌生街道,亦无快乐肆无忌惮飞扬,它不在我们心里。

        第五章躲在隔岸痛着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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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晚上没有人烟气息的家,显得有些阴沉的湿冷,拉开窗帘,推开窗子,每次外出回来,这是我第一要做的。在一个没有宿命感的城市,每次的离开然后回来,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有不知该走向哪里的恍惚感,尽管这次是阮石的车子一直送到楼下,致命的恍惚和戚苍感,我无法屏弃。

        把家清洗了一遍后,我坐在电脑前打开它,试图找回曾经的稔熟感,信箱里有几封邮件,其中有一封是粟米的,她问我是不是跟阮石私奔了。

        我苦笑了一下,点上一支香烟,慢慢抽,粟米所说,是我和阮石之间最大的不可能,她亦知道,这样说说不过是无聊的玩笑。

        有人敲门,我去开门,是罗念庄,他直直地站在面前,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如同闲到不知该怎样才好了:我路过这里,看见窗子开着,猜你大概是在家的。

        我把门拉大一点,他从一侧闪进来,这个动作让人有点不舒服,像在躲闪什么。知道他未必是路过。

        罗念庄坐在垫子上,长长的腿支撑在地上,与地面呈九十度直角角度,很笨拙的样子,他不太习惯,然后又站起来,看我的电脑。

        我啪地关上粟米的邮件。罗念庄捏着我的肩,说:让我看看嘛。

        我没顾及他语气里的一丝央求,关上电脑:不准窥探我的隐私。

        我的头歪过来,贴在他的手上,那种深切的绝望,弥漫在心里。

        罗念庄的脸也贴上来:万禧,我什么都不会问你,只要让我爱你。

        我宁静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相互连接的皮肤是稔熟千年万载的亲昵,而我,却只能看见自己节节后退的姿势。

        年关正渐渐逼近,我在床上和阮石演绎一种身体的相互熟悉与依赖,在阴冷的空气里,对罗念庄节节败退,一次次闪过他的追问:万禧,当心我真的会爱上你。

        我一笑闪过。

        罗念庄的追逐一步步,像追着风的云朵:万禧,我为什么就不能爱你?

        有时,粟米在的,她坐在一侧,咬着丝笑,看我们:你们怎么像表演游戏?

        在粟米的眼里,我是一只恐慌的老鼠,在罗念庄这只猫的追逐下迂回躲闪,我们奔跑在空洞的生活里,如同追和逃是我们唯一热衷的游戏。

        即使我不曾以阮石的名义拒绝,但罗念庄是稔熟于心的,他总是抓着我的手,走在冬天的街上,高大的身体后面是跟着我悲哀的影子,他说:万禧,我要的是你的将来而不是过去。这句话背后的潜台词我是明白的,而我越是绝望越是清楚的事实让自己悲凉,因为我是一个内心柔软而敏感的女子,正如母亲说过的,笃定了,这样的性格,笃定的承受伤害或者去伤害,是我的宿命。

        渐渐逼近的年关,曾是小时候最盼望的节日,我还记得小时候,每当年关的鞭炮响过,我最最烂熟于心的一个倒计时数字是365,年,是多么美好的一个节日,终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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